Tuesday, June 28, 2005

再見,紐約 (五)

巴爾的摩是在紐約西南方的城市,以前也是一個重要的港口。我和L坐11:30的灰狗巴士從紐約出發,到巴爾的摩downtown是3:30左右。
巴爾的摩的市中心最著名的就是inner harbor區。那裡有全美東最大的水族館,也有一些以舊時船艦改裝的博物館,和巴爾的摩世貿中心(與紐約消失的世貿大樓比起來,真是大腿比雞腿),當然,商店和餐廳的密集度也是很高的。我這次開會的地點,巴爾的摩會議中心,就在inner harbor附近,而旅館也大部份都集中在這一區(我住的旅館離開會地點只有兩個block),另外像是棒球場,火車站,輕軌電車站(巴爾的摩沒有地鐵,除了公車,輕軌電車就是類似捷運的系統),也都在這附近,所以住在這裡還算方便,靠走的就可以玩遍巴爾的摩。
我在台灣的時候有去翻一本以美東為主的旅遊書,結果巴爾的摩只佔了兩頁,裡面介紹的除了inner harbor,就只剩下Babe Ruth博物館。巴爾的摩可能比較像是一個工業城鎮,觀光客並不是很發達,而且,它離Washington DC只有半小時的車程,DC可能吸走了大部分的遊客。
我本來以為downtown的灰狗巴士站,會在inner harbor區裡面,不過到了那裡,才發現是在市郊。可能也不算市郊,因為那裡畢竟不是紐約,所有的建築物看起來都只有紐約的四分之一高,人也少了許多。巴士站離一座美式足球場不遠,我雖然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離球場很近,但人生地不熟,我和L還是坐上了計程車。
從巴士站到會議中心車程只有五分鐘不到,不過就在下車的時候,發生了這一次美國行最慘的事。
我把開會期間要發表的壁報論文忘在計程車上了。
而且這是在我到開會地點報到,和到旅館check-in之後才發現的,所以計程車已經不知道跑到哪一國去了,最後請旅館小姐幫忙留話給計程車公司,不過到我離開前,我的海報還是沒有出現。我的論文發表,也因此開了天窗。
發現海報不見的心情是很驚恐的,不過也只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反正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遊玩,呃,官方說法是開會,而且壁報論文開天窗其實是還算常見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影響我太久,只不過如此一來,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來一趟巴爾的摩了。
我在先前有提過,這次的美國行,我們大部分都選擇的是比較平價的旅館(類似民宿的感覺)或是B&B(Bed & Breakfast),一方面因為想省錢,另一方面則是反正也沒太多的時間留在旅館裡,頂多只是睡個覺而已,所以真正住到算旅館的,只有在巴爾的摩的兩天(因為開會報名時可以順便訂旅館),雖然只是Holiday Inn,不過一天USD $140已經是此行最貴的住宿花費了。另外,我們住的平價旅館都是和大家共用的衛浴,使用上自然是有點不方便。所以到了巴爾的摩,看到大大的床,專用的衛浴,那種旅館所有的舒適感,唉,這樣講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體會當時我們的辛酸。

Sunday, June 26, 2005

Happy Birthday, Jeter!


Derek Jeter

Bats Right, Throws Right
Height 6' 3", Weight 175 lb.
Debut May 29, 1995
Born June 26, 1974 in Pequannock, NJ
很多人知道我的英文名字是Jeter,這不是個常見的名字,很多人還不大會念,因為不是噴射機人的意思,所以不是唸成「傑特」,應該要唸成「吉特」或「積特」。
我之所以取這個名字,當然跟上面這個老兄有關,紐約洋基隊的游擊手。也是洋基第十任的隊長(洋基隊的隊長並不是一定有的,你必須在這支球隊待的夠久,也對這支球隊有一定的貢獻)。
我是紐約洋基隊的球迷,原因是因為美國職棒大聯盟30支球隊中,洋基是我第一次去主場看球的球隊,那時是1998年,那也是洋基歷史上值得記錄的一年,因為他們在162場比賽中贏了114場,打破了美聯的紀錄,而且在最後贏得了世界大賽的冠軍。
Derek Jeter,紐約人暱稱他是紐約之子,是現階段年薪在所有大聯盟球員中排名第三的球員(2005年的年薪是US$18,600,000)。他不算是一個大砲型的打者,並不是因為沒有power的關係,而是打擊的方式比較傾向put ball into play,在過去十年中(事實上他還沒打到十年),他累積的安打數是全聯盟排名第二。
Jeter的背號是2號,是洋基隊碩果僅存的個位數背號之一(洋基隊的個位數背號只剩2號和6號沒被退休,6號穿在現在的總教練Joe Torre身上,應該也會被退休。由此看來,洋基很可能是第一個會用到三位數背號的球隊),由此可以看出洋基隊對他的重視,而洋基的眼光也並沒有錯,只要沒有發生什麼意外,2號被洋基隊退休是遲早的事,而且Jeter也會進入名人堂,成為Hall of Famer。
就在現在洋基被大家批評只知道花錢買明星球員,而忽略了像王建民這種小聯盟球員時,其實他們忘了Derek Jeter,因為Jeter正是洋基從選秀進來後一路養大的選手。92年高中畢業被洋基簽下,到96年在大聯盟站穩腳步,是血統純正的洋基。在90年代初期,洋基的農場養出了不少好選手,也因此奠定了洋基在90年後半主宰整個大聯盟的基石。當然,因為要拿更多的冠軍,所以球隊就只有花更多的錢買更多的明星進來,而把農場裡的選手交易出去,這是winner's curse,洋基現在也慢慢要嚐這個苦果了。
值得一提的還有Jeter的情史,我在美國時他約會的對象是Mariah Carey,前一陣子也有傳過跟Anna Kournikova,之後也與許多演藝圈的女性有過傳聞,總之,要是他生在台灣,應該會是數字週刊或水果日報的活廣告。
如果哪一天Jeter突然忘了怎麼打擊,那他一定是忘在某個super model的家裡了。

Thursday, June 23, 2005

梁詠琪的精選集

知道梁詠琪要出精選集,我沒有考慮就決定要買。
我大一的時候,好像是冬天吧,那時候梁詠琪出了第一張專輯「短髮」,我在大學口的視聽讀賣買了這塊錄音帶,而這也是我唯一有買的梁詠琪專輯。那是個錄音帶還有一定市佔率的年代,我才剛從日本買了一台全世界最薄的卡帶隨身聽,而且讓我自豪的是,那台隨身聽還有快轉到前一首或後一首的功能,就像CD選曲一樣。
梁詠琪是靠玉女形象崛起的,短髮平胸的外型(總不會有人覺得烈火戰車裡長髮戴眼鏡的比較美吧?),也可以複製在現在很多偶像歌手的身上(台灣人很奇怪,對女生的身材標準很高,但對歌手的似乎可以低一點),可以這樣說吧,梁詠琪是第一個成功塑造的商品模型,之後的女歌手,要是個人風格不太鮮明,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到梁詠琪的影子。
沒有人會覺得梁詠琪唱的不好,因為那從來就不是他的強項。在大學時代,梁詠琪的歌確實陪我走過許多時光,有些歌,代表了當時的心情與經歷,現在再聽,畫面還是依然清晰,感受還是依然強烈。梁詠琪的精選集,好像是我大學時代的縮影,提醒我不要忘記那個我已非我的我。

說到歌,我最近很喜歡江美琪的「那年的情書」。很有畫面,也把那種心境描述得很真實,我每次聽都禁不住眼眶濕潤的感覺,總覺得那是個很美的故事。本來想把這首歌放在blog上,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播放,也許知道的人可以教教我。

Wednesday, June 22, 2005

蝙蝠俠與國賓

今天晚上到國賓去看蝙蝠俠,我前面的文章有提到,國賓整修後第一部電影會是蝙蝠俠。國賓加上蝙蝠俠,如此完美的組合我怎會放過呢?
改裝後的國賓把以前的售票口往前移了,我想以後有熱門電影的時候,排隊的人潮應該更會把前面的道路塞爆吧。現在國賓有三個廳,不過幸好,主廳並沒有更動,還是維持原來一樣的面貌,只是出入口和廁所的位置有些改變。另外兩個廳究竟在哪裡,其實我今天沒有詳細看,不過這兩個廳都只能容納一百個左右的觀眾,所以應該是要不了太多的空間,而且與其在小廳看MTV,倒不如去花少一點錢去擠二輪就好。
這集的蝙蝠俠和星際大戰系列有點像,因為都是已經知道後面的發展,而要來補拍前傳的故事(這種前傳的電影有個缺點,就是誰會死誰會活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在看電影的過程中就少了一點驚喜)。這兩個系列在美國都很賣座,可是在台灣,大家通常不知道拿光劍和把內褲穿在頭上的人有人什麼好看的,所以這兩部電影在台灣都賣不贏史密斯夫婦。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對蝙蝠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OK,我知道他很遜,沒有任何的特異功能,只是一個有飛鏢,繩索和披風的有錢人。
我覺得這就是蝙蝠俠的賣點。一個和你我一樣平凡的人,內心有恐懼和陰暗面,卻驅使他不斷打擊犯罪,這些都是前幾集不斷闡述的人格特質。蝙蝠俠的電影畫面不怎麼明亮,往往都是黑黑暗暗的,一方面是呼應蝙蝠生活在暗處的情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主角的心理缺陷。
這種泛超人的電影,大抵上第一集或故事的最初一定會交代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例如蜘蛛人愛戀校花,但個性懦弱,後來經歷叔叔被殺和被蜘蛛叮到後,才發掘了內心的潛在因子而成為蜘蛛人。又如X-Men的第一集,萬磁王因為小時候父母被抓而使得潛能覺醒並進而討厭人類的情形,故事的最初就是要把一切的後續變的合理化的。
這集的蝙蝠俠大抵上也是這樣,從小時候種種說起,把他蝙蝠的形象和剷奸除惡的動機交代清楚,並且在最後和先前蝙蝠俠電影作一個連接,整個劇本算是很完整的。
蝙蝠俠前兩集的導演是提姆波頓,壞人也是較為人知的小丑,企鵝和貓女,不過因為提姆波頓風格的關係,感覺上並不是非常的商業化,不過也奠定了蝙蝠俠黑色英雄的調性。到後來第三集,卡司超強,特效也玩得比較多,所以好像是前四集中最賣座的一部。第四集不用我說大家應該也知道,雖然卡司依然超強,而且蝙蝠俠也換成了歷代最帥的喬治克隆尼,蝙蝠裝也比以往更炫,不過掩蓋不了劇本貧乏至極,畫面粗糙不堪的缺點,只能用蝙蝠俠系列電影的災難來形容,所以經過這麼多年,沒有人敢再碰這一個題材(我記得第四集是我大一的時候上映的)。
這集的蝙蝠俠比起前面幾集多了很多動作的元素,節奏也緊湊許多,快速剪接的畫面配上國賓超大聲的音效,有時會讓人覺得呼吸不過來。但也不是沒有缺點的,首先我覺得蝙蝠俠不夠帥,而且知名度不高,會影響像台灣這種迷信大牌的地方的票房,另外阿湯哥的新女友其實也不若想像中正,在劇中兩個人合在一起有點不配。還有就是劇中的終極武器太過虎爛,要是有這種武器應該在使用中就沒人能生存了。
國賓改裝後依然還是國賓,讓我鬆了一口氣。而這集的蝙蝠俠,幾乎重新找回了以往消失的蝙蝠俠精神,讓人有繼續期待續集的理由。
蝙蝠俠與國賓看起來沒什麼關連,卻是今年夏天電影的起點。

Sunday, June 19, 2005

再見,紐約 (四)

到紐約,應該大部分的人都會去看Broadway的musical吧。我這次想看的有Chicago、The Lion King、Rent、Evita,L則是一直很想重溫他在Boston看過的Blue Man Group。Phatom of the Opera我也很想看,不過因為明年國家戲劇院就要改裝並連演三個月(我不確定有沒有這麼久,不過聽說如果要回本的話,演這麼久是必要的)的Phantom of the Opera,所以我想就留在台灣再體驗吧。
七年前我到紐約,那時候The Lion King才剛上演,聽說票要半年前就要先預定,所以我自然沒有看到,那時候連Beauty and the Beast也都是一票難求。這次再到紐約,The Lion King也依然是一票難求,所以還是緣慳一面。Chicago因為七月台灣就要上演,所以也成了放棄的目標(後來比起來才發現,在台灣看比在美國還要貴的多,花差不多的錢可是離舞台卻非常的遠)。因為在紐約的時間實在不多,所以我們最後就選擇了看Rent和Blue Man Group。
因為AE卡有特價的關係,Rent的票是我在台灣就先在網路上訂的,不過美國的網路訂票很差,一張票要加差不多五六塊美金,不像台灣在網路訂票是不用加手續費的。至於Blue Man,因為M也有興趣的關係,所以我們就麻煩M一起幫我們買。但後來因為沒有好位子,還有就是網上預定有手續費的關係,我們就決定到現場買買看。
禮拜六的一早,M說要帶我們去吃brunch,brunch這種東西現在在台灣也慢慢的流行起來,因為不僅是食物的本身,吃brunch自然有一種悠閒而雅痞的感覺,就像去誠品書店看書,是一個文化的圖騰一樣。吃飯對L和我來說,一直都是旅行的重點之一,雖然不便宜,但那是在台灣難尋的生活體驗。
M帶我們去的是一家聽說頗負盛名的餐廳,十一點不到,餐廳就已經接近客滿的狀態。那裡的食物確實好吃,而且也是台灣看不到的,研究菜單是一門很大的學問,憑著認識不多的英文單字,猜測那個名字後面可能代表的食物,有時候就像賭運氣一樣,心裡想的和實際來的並不一樣,吃飯本身也是一種驚喜的來源,或地雷。
吃完飯後,我們就到Blue Man的戲院準備買票,Blue Man的戲院就在M的母校NYU附近,因為戲院12點才開,所以我們就在附近逛一逛。NYU並沒有所謂的校園,只是由市區中的許多棟建築物所組成。後來票是買到了,不過因為當天晚上沒有好位子,所以我們選擇了下個星期六下午的表演,等我們從DC回來在看了。
接下來下午的時間,我們到了中央公園,目標是公園裡的北極熊。在中央公園裡面,有一小區是要買票的動物園,當天我們看到了兩隻的北極熊,北極熊的體型很大,腳掌差不多就有我頭的大小,毛是白的,不過裡面的皮是黑的。我記得以前K就跟我說過養在動物園的動物都會被制約,走路或游泳都只會經過同一個路徑。那天我們看到的北極熊也的確是如此,他很盡職的一直在水裡游泳,不過游的路徑真的都是一樣的,連腳踢牆壁的位子都一樣,他們也許不用為了生存而花腦筋,不過確實可以感到他們些許的無奈與悲哀。
逛完動物園,M帶我們去一家有名的蛋糕店吃下午茶。因為我們本來預計是要看下午場的Blue Man,但因為臨時改了時間,所以一時之間變成無事可做。於是M帶我們到了South Port去逛逛,South Port是Mahattan的南端,從那裡可以看到Brooklyn Bridge和Mahattan Bridge,晚上去看夜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South Port我逛到了Yankee Store,也毫不猶疑的花了我這次美國行shopping單價最高的一次。紐約對我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它是洋基隊的所在地。這次來因為時間不巧,沒有辦法看到洋基隊的比賽,所以只能到洋基隊的商店滿足一下,也算是完成了我到紐約來一半的目的。
到紐約,自然要去一下當地的pub,可是選擇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從何選起。因為我還蠻喜歡Jazz的,所以就決定去Blue Note。週六的Blue Note有兩場表演的時間,一場是八點,另一場則是十點半,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十分,裡面早已客滿,沒有座位只能買站票(站票也要20塊美金,還不包括飲料),當時外面下著大雨,而我們又不知道要去哪的情形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買了站票。當天表演的是一個叫Ben E. King的老黑人歌手,看來好像也小有名氣,頗受觀眾的歡迎。表演時間大約是一個半小時,和台灣的pub不太一樣的是,美國的pub在中間休息時間會清場,在換一批新的觀眾進來,而當天的表演好像也會錄製成現場收音的CD,觀眾也可以留下資料來購買。去了紐約的Blue Note才發現,師大Blue Note招牌的字型和紐約的完全一樣,看來師大的老闆應該是愛這家店的。
從Blue Note出來後,M帶我們去吃一家聽說留學生中頗負盛名的日式燒烤店。小小的店面裡擠滿了客人,我們還排了一會兒的隊才進的去,裡面的客人也以黃種人居多。裡面賣的菜以串燒為主,也有很多日式的小菜,很適合大口喝啤酒的一家店,只是那天天氣實在有點冷,所以我們都不太想喝啤酒,而選擇了清酒。我雖然也愛喝清酒,不過少了一點豪邁的感覺,有點可惜。
隔天早上和M碰頭以後,我們就去Chinatown吃飲茶當早點。本來當天的計畫是去一個比較小的outlet,然後下午在去以航空母艦為主體的航空太空博物館。可是M覺得有個大的outlet東西比較多,比較有我們想買的牌子,所以我們就改變計畫,吃完早餐後就前往那個很大的outlet。
outlet距離紐約大約一小時的車程,那個outlet真的是大到讓我見識到什麼是地大物博。裡面聚集了上百家的商店,每一個品牌都是一棟獨立的房子,幾乎所有你知道的牌子裡面都有,而且我本來以為outlet是以衣服鞋子為主,但那裡面也可以發現賣家電或生活用品的,甚至彩?,保養品和珠寶首飾都有。
因為晚上要趕回紐約看Rent的關係,所以我們大約只有四個小時,只能選幾間店逛逛。那裡的東西和台灣比起來真的是便宜很多,而且名牌的衣服多到被大家踩在地上,就像在買路邊攤的成衣一樣,這是在台灣絕對看不到的景象。買到後來我們也實在都累了,越來買的越少,所以M說規劃路線是很重要的,因為先逛或後逛,是會影響到你買東西的意願的。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把M的後車廂整個塞滿,心裡的滿足感也不言可喻。
傍晚回紐約的路上遇到了大塞車,7:00開始演的Rent,我們大約6:55才到,差點就趕不上,不過美國的表演似乎也不會不讓你進去,因為我發現開演十幾分鐘後也有工作人員用手電筒帶觀眾進場。雖然劇本身蠻緊湊的,不過因為唱得太快,劇情也弄不太懂,而且白天的outlet血拼太過於勞累,我和L都看到睡著,可能也算是上天對我們愛亂花錢的懲罰。
晚上的Times Square算是一個真正的不夜城,你幾乎分不出現在是晚上八點還是十二點,人潮,商店和霓虹燈都沒有消退的跡象。買了隔天到Baltimore的車票,我們坐地鐵回到Brooklyn,紐約的喧囂漸漸遠離我們,旅程總要繼續,而我們也還會再回到紐約,剩下疲憊的身體,暫時告別這顆熱鬧的大蘋果。

Thursday, June 16, 2005

再見,紐約 (三)

這次到紐約,最糟糕的就是天氣了。不僅氣溫很低,而且還常常下雨,而雨也像楚門的世界那樣,似乎跟著我們的頭頂移動,行程中只有在華盛頓DC那三天是好天氣,其他每一天都下雨。
第一天到紐約,迎接我們的就是壞天氣,雖然事先有上網查了一下天氣,大約是10-15度,不過衣服還是沒有帶夠。L是最誇張的,連一條長褲也沒帶。低溫再加上下不停的雨,有點打壞了我們的興致,也許是因為我們都不是第一次來紐約,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在完全沒有計畫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蘇活(Soho)區當成此行的第一站。
我們到Soho時已經接近中午,而且L在Banana Republic就已經淪陷了,所以還沒到真正的Soho區,已經是午飯的時間。我們隨意找了一間Cafe,想要解決午餐,才發現紐約真的是個多元的移民城市。裡面除了一般的咖啡三明治,還有各式各樣的盒裝壽司和現煮拉麵,要是想吃韓國菜,裡面也有豆腐湯、泡菜鍋之類的韓國菜。至於中國菜,則是類似台灣的自助餐,隨便拿再秤重,看到餐台上的菜色,真的讓我有時空錯亂的感覺,一切都那麼熟悉,只不過價錢差了大概五六倍。最後我和L選擇了義大利麵,自己選麵條配料和醬汁,最後再秤重,雖然一盤義大利麵也花了我們將近十塊錢,但滋味,嗯,還真是比台灣好上不少,至少就路邊小店的水準而言啦。
Soho區我有兩家念念不忘的店,也是我此行一定要去造訪的兩家店,就是Dean & Deluca和Kate's Paperine,這兩家店是我七年前在哥大上課時,老師所推薦我們要去看看的。Dean & Deluca是一家賣食物的店,名氣很大,幾乎所有紐約的旅遊書都會提到這家店,在電影「人魔」中,最後Hannibal在飛機上吃的餐盒,就是Dean & Deluca的。整家店的規模不大,不過賣的東西類似現在微風或遠企的超市,從熟食、蛋糕、蔬菜水果到烹飪用具,不一而足。雖然東西都很貴(M說的),但店裡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只有一兩張長桌子,讓顧客可以站著喝咖啡或吃店裡的食物。
Kate's Paperine就在Dean & Deluca的對面,從店名看就知道是一家專門賣紙類的店。只要是跟紙有關的,都在這家店裡可以找的到,特別的信紙和包裝紙,是我覺得這家店最精彩的地方。
下午的時間我們就在Soho區裡閒晃,我以前認為Soho是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地方,可是這次我們並沒有看到太多有關藝術的畫廊或作品,反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商店取而代之,藝術的展現也許就是在各個名牌的櫥窗展示中,像是在慾望城市中,很出風頭但沒有招牌的Prada。另外我們逛到比較有意思的是有一家賣各種化石和人體骷髏的店,我們在裡面買了裡面有蟲的棒棒糖。還有一家名為A的店,其實是一家很大的apple專賣店,這家店裡面的人也是我看到當天下午所有商店中人潮最多的,連結帳都排了長長的人龍,也說明了apple在美國受歡迎的程度。
因為M工作的地方在以前世貿大樓的附近,所以我們就約在世貿大樓前面見面。在911以後,原本巨大的建築物不見了,現在只剩下用鐵絲網圍起的工地和改建中仍正常運作通往New Jersey的車站。在鐵絲網上掛著幾幅看板,描述911事件詳細的時間和過程,記載了無數受害者的名字。世貿大樓我是上去過的,現在舊地重遊,站在這個第一個被成功攻擊的美國本土,想像著事件發生時這城市的驚恐,混亂與焦慮,那種心情是很複雜的,雖然未必是那種人飢己飢的慈悲,但現場伴隨著的樂聲和枯萎的花朵,確實透露出一種近乎悲涼的氣氛。今昔相較,過往的人潮依舊,但是這裡的歷史意義已經大不相同了。
說到這個,如果依照中國人的習性,在改建後恐怕也沒有什麼人敢用,因為應該會有許許多多的靈異傳說產生,一想到腳底下踩的是數千條的人命,嘖嘖,那種感覺喔......。再不然就是會有風水大師到現場勘查,然後跟大家說這個地點的建築物會形成什麼白虎煞之類對沖的,是一個不祥之地,所以一定會有意外發生。唉,你知道的,中國人嘛。
和學長M雖然是已經有三四年沒見了,但見面並不會有生疏的感覺。因為世貿大樓附近好像沒有適合吃飯的地點,所以我們就先跟M回家。M的家就在河對岸的New Jersey,是很新的出租公寓大廈,類似我們所說的水岸住宅。那種建築物給我的感覺很香港,每棟樓都蓋的老高,而且一棟一棟的櫛比鱗次,不過內部的空間當然是要比香港的公寓大的多,格局跟台灣的公寓也是差不多的。(香港的公寓因為採光的關係,通常會建成多邊形的形狀,而且以一個小家庭來說,能夠住到15坪左右的公寓就算是很好了)
到了M家,我們就先到他家樓下的河岸邊步道走一走,從那裡,可以看到Mahattan島的風貌,也可以看到像是帝國大廈等著名建築物,隨著太陽西下,那裡會是一個看夕陽的好地方,建築物很香港,水岸邊的感覺又很淡水,這是我心裡的感覺。不過河邊的風也像淡水一樣,很大,冷的我們直打哆嗦,所以照了幾張相以後就還是回去了。
在紐約天黑的比較晚,所以常常不知不覺就已經八九點了。晚餐M帶我們在他住的附近吃一家泰國菜,好像住在美國的人都很愛泰國菜,因為L去Seattle找Ch時,也是吃泰國菜。我們研究菜單就研究了很久,後來才發現服務生會講中文。我不知道真正的泰國菜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那天吃到的和台灣的泰國菜不太一樣就是了,我們點了炸鴨,牛肉咖哩和泰式涼麵,東西很好吃,我也順便學了一些泰國菜的英文名字。
晚餐後本來我們想要找一家pub坐一下,可是因為時差的關係,L和我都有些累了,所以就暫時作罷,而選擇在M的家裡看電視聊天。大約十點半,好心的M就開車送我們回Brooklyn,同時也約好了明天早上去吃brunch。之後的事,就留到下次在說吧。

Friday, June 10, 2005

台大校長 李嗣涔獲選

今天早上報紙的頭版,我想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對電機系究竟是好是壞還很難說,但今天一整天電機系館不太平靜,不斷湧入的記者對我們是新奇,也見識到台灣記者跑新聞的執著。
從早上開始,李嗣涔的辦公室前面就聚集了許多記者,不過今天是我們組的博士班入學口試,所以當然找不到他,就有媒體開始傳他故意失蹤。到了下午,是他們group meeting的時間,記者就堵在那間討論室前面,以為這次一定可以遇到李教授,不料,李教授臨時打電話來,說要取消今天的group meeting,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我就是那個接到電話的人。
記者還是不死心,一直追問以前是否有發生過這種取消meeting的事情,而且似乎他們不太明白指導教授和學生的意思,就已經跟他說我不是李教授的學生,還要一直追問我很多問題,我怎麼會知道李教授現在在哪裡,我又怎麼知道他對當上校長有什麼感覺,還說會不會擔心像師大那種事情發生,一副才剛剛選上校長,就要把他趕下來的樣子。記者喔,明明人家就已經擺明不想接受訪問了,都躲你們躲成這樣了,你們還是不死心。厲害的是李教授的學生,都非常的well-trained,明明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可是卻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手機號碼、家裡住哪之類的,害我都很有衝出去爆料的衝動。
我沒有上過李教授的課,因為他的課都很硬,作業都是要花上一個禮拜也未必寫的完的那種。我只做過他一個學期的助教,平常的助教作業都是隨便改,不過他很認真的要我先寫一份給他,他會在改完我那份以後跟我說哪裡不對哪裡有錯以後,才會讓我去改作業。總之,他是一個很學者風範的人,也很硬頸,而且做事絕不馬虎,這種人當校長我想應該是台大之福,那種馬屁文化至少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的。
我今天接受了TVBS的訪問,超緊張的,再加上旁邊還有吆喝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播出,不過我的回答也很制式,如果不是很上相,就還是別播了吧。如果不小心播出,又不小心被大家看到,請大家暫時忍住嘴角的笑意吧。

Thursday, June 09, 2005

再見,紐約 (二)

這次到紐約,我們坐的是華航的班機,來回的航班的時間和中停點,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華航飛紐約都不是直飛,中途會停在安哥拉治加油。現在可能因為美國本土的安全警戒升高,所以變成在安哥拉治就要辦入境手續,飛到紐約就變成是國內線的情形。

在中正機場check-in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孔鏘(我竟然找不到「金孔」的注音要怎麼打......)和胡瓜,我們就想他們應該是要去某個地方作秀吧,後來才知道他們跟我們是坐同一班飛機的。到了安哥拉治,就看到了全部的藝人團隊,包括:胡瓜,丁柔安,胡瓜的女兒,孔鏘夫婦,歐弟,辛隆和安雅。不過當然,他們都是坐頭等艙,只有孔鏘的band,除了他們夫婦倆,其他人都跟我們一樣坐經濟艙,可見並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
我們不斷猜他們是要去紐約幹嘛的,後來我們在中國城看到了他們到賭場作秀的海報,一切算是真相大白。
我以為華航飛紐約會用新飛機,機上的娛樂系統會不錯,不過我在登機前看到飛機舊舊的就覺得有點不安,上了飛機才真的發現比統聯還不如。全部只有前面一個大螢幕,而且放的電影奇爛無比,只有歌劇魅影勉強吸引我,害我在出國前打算在飛機上看電影而故意不去電影院的目的完全破滅。而且因為我們要靠走道的位子,結果我們竟然坐在飛機中段空姐廚房茶水間的旁邊。出出進進的不說,還有不斷飄出的香味,雖然會使得對飛機餐有點期待,不過打開蓋子時就會讓自己知道這是經濟艙。

對於停在安哥拉治,L是很興奮的。因為除了這個時候會踏上阿拉斯加,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機會造訪。那裡是個漂亮的地方,從機場可以看到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山脈,不過和七年前不一樣的是,在登機室本來有一隻比人還高的熊不見了,而且我記得以前有賣Timberland的,現在也沒有了,只剩下一般的免稅商店。
L總是說他和華航磁場不合,我也覺得好像有點,機上娛樂系統很差不說,我們坐華航好像沒有不遲到的,上次去義大利遲到害我們趕不到我們該接的國內線飛機,這次飛紐約也不例外,雖然說好像是因為有兩個人因為系統的問題入不了境,所以整架飛機就這麼等了一個小時,不過不管如何,延遲總是避免不了,儘管華航的空姐真的很漂亮,可是這兩次的經驗實在讓人不是很舒服。
說到坐飛機,我還蠻推薦國泰的,雖然在SARS時它好像快倒了,不過我覺得國泰給我的整體感覺很不錯,飛機餐也比華航好吃,只是有時遇上不會說國語的空姐比較麻煩。最近公布的評比也顯示國泰是世界上服務排名第一的航空公司,所以也難怪我對他有好感了。
到了紐約,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比預定的時間晚了45分鐘,再加上我的行李又很慢出來,等到從機場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學長M本來很好心的要來接我們,但是因為隔天他還要上班,所以我們婉拒了。本來我想坐地鐵到旅館的,可是M勸我們坐計程車,因為本來到達的時間就很晚了,再加上遲到的關係,計程車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花點錢至少比較安全。
可是問題來了,因為我只知道坐地鐵要怎麼到旅館,卻不知道旅館的詳細地址。計程車司機也只對Mahattan比較熟,而這次我們住在Brooklyn,所以路繞了老半天,司機還下去問了路人,總算是找到我們旅館所在的那條街。不過那旅館幾乎沒有招牌,所以我們根本沒發現它。那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搞得我心裡直發毛,該不會遇上了美國的網站陷阱,一切都是騙錢的手法,而且身在Brooklyn這種黑人聚集的地方,要我不緊張也難。
後來總算找到了那個旅館,不過它是在二樓,而且一樓旁邊有一間酒吧,聚集了許多看來不懷好意的黑人,就在我按電鈴的時候,有一個黑人跑來對我們說這裡已經很久都沒人住了,那時的心情已經不是用驚嚇可以形容了,還好旅館的黑人老闆及時下樓幫我們開門,解救了我們,也接住了我那顆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
經過了這一夜的奇特的經歷,我只覺得精疲力盡。我以前看過劉墉寫的一篇文章,把一個到紐約的觀光客,帶他去第五大道,或帶他去布魯克林區,會讓他對這個城市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以前我很喜歡紐約的,這次算是認識了另一個面貌的紐約。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會去住Brooklyn,答案也很簡單。
錢。

Sunday, June 05, 2005

再見,紐約 (一)

紐約對我的意義,一直不同於其他的城市,因為這裡是我旅行的起點。讀博士班的這幾年,藉著出國開會的名義,我也去了幾個國家自助旅行。每一個城市當然都有它獨特的面貌,歐洲、美洲、澳洲呈現出來的又是不一樣的文化。但論起旅行的時間長度,還有帶給我的震撼程度,我想,沒有一個城市能和紐約相提並論。

七年前,我一個人跑到哥倫比亞大學遊學一個月。那時的我,現在來看是很不經世事的,面對這樣的一個大都市,手足無措也許是個貼切的形容詞。我沒有任何獨自出國旅行的經驗,更別提出國前要擬定的旅遊計畫了,而且又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商量的對象。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和外國同學討論哪裡有好玩的地方,然後再坐地鐵到當地開始閒晃,我沒有特定的目的,只是感受一下,紐約人生活的文化與氣氛。

七年前的台灣,和現在比起來,其實還落後不少。我七年後再去紐約,覺得改變的地方並不多,至少,我可以感受到台北和紐約的差距在慢慢縮小之中。七年前,我在紐約喝到第一杯星巴客咖啡,吃到了第一盤讓我驚豔的義大利麵;那時後的台北,才剛剛開了第一家的星巴客,也不像現在滿街的義大利餐館。從紐約回到台北,就在那半年之中,我覺得好像台北不斷的在複製紐約的一切,除了高樓大廈比不上紐約外,台北也多了好多我以為只有在紐約可以看到的景象。

紐約四通八達的地鐵網路,是第一個讓我驚訝的。尤其是他們在一百年前就有這種遠見把鐵路蓋在地底下,還有像帝國大廈或克萊斯勒大樓這種高樓竟然都有了七八十年的歷史,美國人的工程實力早在我們還在打內戰的時候,就已經超越了我們現在的程度,還有他們對都市規劃的遠景,竟然可以延續一百年以上的時間,我那時的心情,是有點羨慕又恨鐵不成鋼的。

我喜歡現代化國家甚於落後但歷史悠久的古國,因為我是一個比較物質的人,即使是在台灣,到了比較鄉下的地方,看到7-11也會讓我有心安的感覺。紐約在我心中,就是第一個樂土,因為只要你夠有錢,你可以在那裡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第二次到紐約,我還是喜愛它的多元、繁華,雖然伴隨著的高物價和高稅金讓我的心在滴血。我媽總是說,「窮家富路」,意思是說在家裡可以過得省一些,出門在外就不要太在乎錢;而且出國錯過的就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了,所以秉持這種信念,我相信我們這次還是某種程度的刺激了美國的經濟成長。

這次重新回到紐約,雖然只有停留短短三四天,心中的感覺卻像是迫不及待要跟一個熟悉的老朋友見面(這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因為洋基隊),想看看他哪裡改變了、是不是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當然除了城市的大環境,還加上了要跟許久不見的學長M見面,他鄉遇故知,自然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紐約是第一個,我去過兩次的外國城市(香港除外,因為太近了,所以比較沒有出國的感覺)。這個國際級的大都市,每天像我這樣的旅人總是來了又走,它自然以一種面貌迎接我們,並且不斷的成長、改變,然後讓世界各地的人,複製屬於自己的紐約經驗。

紐約依然走在世界的前頭,我們也別落後太多。

Sorry for no-show in May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我的blog,但如果你有習慣每天點一次這個連結的話,很抱歉我讓你白做這件事一個月:整個五月沒有一篇文章。

今年的上半年,讓我覺得特別的tough。我遇到了我念博士班的最大瓶頸,而且我也開始質疑自己是否還適合走下去,有種特別的無力感,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和步調,再加上一些家裡的事情,讓我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每個禮拜一開始並不是活力充沛,而是期待禮拜五的來臨,靠著週末尋找一些生活的樂趣,就這麼循環下去。每天都顯的漫長,但一個一個禮拜的過去卻又快的令人覺得心驚膽跳。

其實問題不會解決的,就像沖馬桶一樣,只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外一個地方,你以為看不見,其實它始終存在,我只能選擇逃避。所以就這樣,我沒有心思作其他的事,自然也包括這個blog,只寄望著五月下旬的美國行能轉換一下心情,再試著讓一切可以回到起點,重來一遍。

對我來說,寫blog最重要的是靈感和心情,缺一不可。你也許會驚訝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篇文章,一方面是心情的轉變,另外也是因為週末沒事做,就把之前想寫但沒寫成的東西重新整理一下。

接下來我想寫這次美國行的遊記,但遊記一向是我blog的死敵(澳洲遊記就這樣如煙散去了),我希望這次是真的可以把它寫完,也算是對我生活態度轉變的一個交代。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現代人要沒有閒事掛心頭,好像有點難。不過我還在等待,那個可以體會人間好時節的一天。

拍戲現場

昨天晚上我家樓下的快遞行變成了拍戲的場景,這已經是這幾個禮拜以來的第二次了。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他們會架設一個差不多兩三層樓高的燈光源,那玩意可真亮,可以照亮整條巷子不說,連我家好像都不用開燈了。

第一次我只是好奇的從窗外看出去,可是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因為下著雨,所以我也沒有下樓去。昨天我就跑下樓去想要一看究竟,不過只看到一大群工作人員,演員好像只有兩男一女的樣子,我只有看清楚其中一個人的臉,我認得他,可是叫不出他的名字,也許下次可以問問B。

拍戲現場其實和電視演的沒兩樣,有一張導演椅,攝影機和光源,也有聽到五四三二的倒數聲。但是本著知識份子的自我期許(一方面也是怕被趕啦),我沒有厚臉皮的走到很近去看,只是遠遠的觀察,而且因為沒有我認識的人,所以也就回家去了。

說到拍戲,我有一個學弟的女朋友有當臨時演員的經驗。他們有一次在天母逛街,逛著逛著他女朋友就突然被問要不要拍戲,於是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當了路人甲。聽說總共拍了快兩個小時,酬勞是兩百塊。因為是演路人,所以規矩還不少,不可以聊天,不可以東張西望,要好好的走路,反正就是要演的很像個路人就是了。那齣戲的主角是BAD裡面的A或D其中一個,劇名好像有什麼45的,好像今年暑假上檔。

說到這個倒是解答了我心中小小的疑惑,我每次看戲劇或電影時總覺得那些路人都好專業,大明星明明就在身旁演戲,怎麼就沒看到有人瞄他們一眼的?原來那些傢伙也都是臨時演員,難怪大家都很盡力的演好自己分內的角色。,何況在拍戲的過程中本來也就會封街(昨天我們家的巷子也有,一開麥拉以後,車子和人都不能走了),所以路人才能這麼的像路人。

我對他們拍戲是沒什麼意見,不過那個太亮的燈光是還蠻困擾的,還好他們昨天差不多十一點左右就結束,我也差不多就去睡了,因為今天早上七點有王建民,所以我睡到八點的期望暫時是沒有實現了。

Saturday, June 04, 2005

時差與生理時鐘

我對於出國其實又愛又恨,愛的當然是可以體驗不同的風土民情,恨的就是我出國前習慣的緊張兮兮、以及因為認床和時差所造成生理時鐘的改變,我一向是比較難調整回來的。

雖然我平常要入睡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要我睡很久卻很難。尤其是到了週末,本來想要好好睡覺,卻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怎樣的,晚睡卻常常會比平常還早起。也許我的命比較不好,要我在床上睡個超過八個小時我實在是無福消受,L是這方面的能手,對種事對他來說一點困難也沒有。

也許就是因為睡眠時間不是非常長,所以我也很少睡過頭,而且平常要去學校的話,幾乎都會在同一個時間自動醒來,除了冬天比較容易自動睡死過去外,我每天起床的時間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我想大部分的上班族也都是這樣的,生理時鐘固定以後,生活就有了一定的步調。

可是出國就不一樣了,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時差的問題,尤其是像紐約這種剛好和我們日夜顛倒的地方,我就會昏昏沈沈好一陣子。因為經濟艙的座位比較適合練瑜珈而不是休息,而且這次到紐約已經是深夜,到了旅館其實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我害怕因為時差而睡不著,還特意吞了半顆安眠藥,雖然很快就入睡了,但是也不知道身體自己是怎麼調整的,一點半睡的,五點半就醒來,而且再也睡不著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三天,每天雖然都弄得很晚而且也很疲倦,但到了清晨五點半就是會自動醒來,L倒像是個沒事的人,還是可以像在台灣一樣的睡死。

過了前幾天,我的生理時鐘總算調到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大概就是七點半醒過來,而且也可以在半夢半醒之間繼續睡到八點左右。出國時間寶貴,我們也都差不多在那時候起床。

從紐約回台北坐的是午夜的飛機,到台灣是早上六點多,而且在飛機上其實我還睡了不少時間,想說這次看看是不是可以把時差很快的調回來。回來的那天雖然頭脹脹的而且感覺有點漂浮,但我還是刻意白天都不讓自己睡著,為的就是在晚上好睡而且調時差。不過,我只能說我達到了一半的目標。那天我的確累的十一點不到就去睡覺,但神奇的五點半時鐘又出現在我醒來的第一眼。接下去又是很難睡著的情況,翻來覆去到了六點半也就起床。八點就出現在學校,我想我們老闆真該頒給我一個敢鬥賞的。

第二天回台灣的晚上,我弄到十二點半才睡,不過這次生理時鐘讓我在四點半就醒了過來,然後又看到了五點半和六點半,幾乎是和第一天一樣的模式。接下來到了今天禮拜六,我還是依然會看到五點半的時鐘,而且也沒睡超過七點過。好處是我一直想實行的新生活運動之九點前到學校,盡然不費吹灰之力也不帶任何掙扎就完成了,壞處是我每天到八點就會在客廳沙發上睡著。

不過這次出國的另外一個收穫就是我現在暫時不需要午睡了。以往我吃完午飯過了十分鐘眼睛就會自動睜不開,不過這次到了美國因為沒空沒地方睡午覺,所以回到台灣竟然在吃飽飯後也不覺得想睡了,這算是受制生理時鐘調整之下的另一個好處吧。

雖然現在確實有點早睡早起精神好的體認,但我也不認為我會繼續這樣下去多久就是了。只是我發現我的生理時鐘因為時差而調整的速度確實變快,但調整的方式不如我的預期,整個時間好像有被調快的感覺。

我想我今天下午要來睡個午覺,然後祈禱明天可以睡到八點再醒來。

Thursday, June 02, 2005

國賓大戲院整修中

「國賓大戲院」即日起整修暫停營業,敬請期待今年夏天重新登場。
偶然進入了國賓大戲院的網頁,卻看到了上面兩句話。
對於愛看電影的人,或是老一點的台北人來說,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國賓戲院的吧。國賓算是西門町裡數一數二老的戲院,而且它始終以一種很獨特的姿態存在:因為他只有一個廳。
國賓很大,如果只比一個廳,它一定是全台灣最大的戲院,大概也只有樂聲和日新有一個可以跟它相提並論的大廳,它也曾號稱是全世界單廳營業額最高的戲院。不只螢幕大,國賓的音響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雖然有人認為國賓的音響開的太大聲,但那種地板隨音響震動的震撼卻是在別家戲院不曾有的體驗。
我知道國賓之前也曾經改裝過很多次,但這次不太一樣。因為我有聽說由於國賓只有一個廳,造成片商在排片上的困難,很多賣座電影都只能上映一個禮拜就要下片,而取而代之的電影卻又不是票房比較好的,而且國賓和某幾家片商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常常會錯失一些很賣座的電影,像以前的鐵達尼號和最近的功夫,都對國賓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所以藉由這次的改裝,國賓可能會把以往的單一大廳分割成一大兩小的影城型態。我其實很早就知道國賓要整修的消息,「麻辣女王2」是最後一部上映的電影,但想著以後可能不會有那個超級大廳的存在,對我來說,其實是很悵然的。當然我希望它不是真的。
自從喜歡上看電影後,我就以國賓為我的第一選擇,我還因此加入了國賓的會員,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比人家大的螢幕和比人家優的音響,我想沒有人會否認國賓的硬體設備是全台灣電影院裡最好的,既然是花一樣的錢,為什麼要選擇比較小又爛的戲院呢?(不過相對於複雜的西門町,在信義區的華納威秀佔了時尚與停車方便的便宜,當然,多廳選擇多,也算是優勢。)所以即使是比較沒興趣的電影,因為是國賓在上映,我都願意買票進場。
我這個人覺得電影就是要在電影院看,錯過的首輪電影我也會進二輪戲院看。我不喜歡盯著小小的電腦螢幕看畫質很差的偷拍片或大陸盜版片,電影就是要大螢幕,我始終是這麼覺得。
國賓整修後預計上映的第一部片是「蝙蝠俠:開戰時刻」,我想到時候就會知道他是以前國賓大戲院的升級版還是一個新型態的國賓影城,我希望是前者。而我依然可以坐在19排1號,那個我最喜愛的座位。

36總局

36總局是一部法國片,宣傳預告說它是法國的無間道,講的同樣是警察的故事,重點也是人性之中那很難釐清界定的那條善惡的線。我本來以為36總局是說有連環的36個局,類似我們所說的36計的意思。我和L看完電影後,還是摸不清36總局是什麼東西,後來回來上網查了以後才知道36總局原來是法國警察總部的名稱。
雖然不清楚片名是什麼意思,不過一點也不影響這部片的精彩程度。問題是在於對本片的演員都不熟,雖然他們都是法國國寶級的演員,不過我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他們誰是誰。這種感覺就像看好萊塢的戰爭片,每個人的臉都塗的黑黑的,你永遠都搞不清楚到底被打死的是誰,他剛剛又幹了什麼事一樣。我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了黑鷹計畫(Black Hawk Down),看了一下才發現裡面真的是巨星雲集,有演綠巨人和赫克托的Eric Bana,還有魔戒弓箭手Orlando bloom,這都是之前沒發現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真正要說的,而是我是在禮拜六晚上看了這部電影,我記得我上一次在禮拜六看電影是和S一起看鬼訊號,再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一向不喜歡人擠人的地方,因為這使得我們花一樣多的錢卻得到比平常低落很多的品質。另外因為是學生的緣故,時間比較有彈性,不是只有週末才有比較多的時間去作自己愛做的事,所以我很少在週末的時候去看電影。
說起來週末也不一定有什麼不能去看電影的理由,純粹只是因為很少這樣做所以就比較不會考慮這樣做。如果不是在看電影,我想我也應該是在家裡看棒球看許純美和吳宗憲。而這次的體驗,讓我發現週末應該有更多的選擇性,也發現了突破僵化生活的新鮮感,算是觀賞一部好電影的附加價值吧。
我最近比較少看首輪的電影,要看也大多是看非好萊塢的電影,原因是因為台灣戲院被好萊塢電影所佔據,有時候比較容易看到被包裝的很美好的地雷片。而非美國的電影,因為相對空間比較小,所以只有真的好片才有機會排到戲院上映,所以在選擇上的風險相對小些,但整體畫面的華麗感或節奏感當然是比不上好萊塢的處理的。
36總局真的是一部好電影,推薦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