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November 22, 2005

This used to be my playground

外公要搬家了。搬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不過對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家,而且搬離住了大半輩子的眷村,那種感覺肯定是很複雜的吧。
可能是因為都市更新計畫的關係,總覺得拆除這件事已經嚷嚷了好久,倒是沒想到它有真的會施行的一天。不過現在是確定了,那一個由三條巷子組成的眷村,在十一月底就要拆除,以後要做什麼用途沒人知道。要搬離的每一戶,可以選擇領一筆錢自覓新宅,或是搬到政府新建的國宅之中。可能是因為做到了妥善安置,也可能是因為眷村裡的人也都太老了,所以沒有聽說有什麼抗爭的行動。
那裡住了大概有六七十戶人家,而且大多都彼此認識,我小時候最鮮明的記憶就是要在父母的暗示下,對每一個老爺爺老奶奶打招呼。因為人太多了,我大多是不認得的,可是見了面又要裝模作樣一番,所以總是不太情願的喊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即使到現在,我也還是只認得其中幾個,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得我,不過每一個人的反應都大致雷同,「長這麼大了啊」,「越來越帥啦」,要不就是對我父母說,「你們真好命」之類的了。
大概在我讀小學時,過年就是眷村最熱鬧的時候。家家戶戶會在眷村中央的籃球場曬臘肉。一個籃球場上放滿了鐵架,每一家都是幾十斤幾十斤的做,日曬再加上用橘子皮燻肉,有好一陣子整個眷村都瀰漫著一股奇特的鹹味。年糕也是,那時也都是自己做的,不像現在市面上一斤一斤賣的年糕,小時候的年糕都是裝在一個約莫直徑一公尺的鐵盆子裡。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東西的量都這麼大,可是也從沒聽說有吃不完的時候。
我外公外婆總共有八個女兒,不過有一個留在大陸沒有出來,所以在過年過節時,就會有七個家庭擠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裡。過年的菜都是做兩份,客廳一份飯廳一份,不要說小孩子吃飯沒有座位了,其實是當所有人出現的時候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的。我們小孩也樂的不待在房子裡,要不就是去籃球場放鞭炮,要不就是去附近的公園嬉鬧。
漸漸的,幾個阿姨移民到了國外,我們也不再是那些會在籃球場追逐鬼叫的小孩了。上了大學離了家,回那裡的機會也少了些,每次回去那裡,大多會聊到哪位老人家又過世了之類的事。人丁凋零,是隨著時間流逝最不可避免的悵然。前幾年,外婆過世,在那之後,什麼臘肉年糕的,彷彿都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至少我們家是不再做了,至於原因,媽媽說,「誰吃呢?」。過年也從以前沒地方站,變成了大家都上桌坐也坐不滿的情形。另外一個現實的事實是,紅包也少了很多。
籃球場上籃框的籃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見了,以往小孩們玩樂的場所,取而代之的是停放一輛輛汽車的停車場。過年時雖然還是會聞到那些熟悉的氣味,但盛況已不再,現在做臘肉的,純粹是因為生意上的需要了。老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涼亭下聊天,常常就是這樣,坐在椅子上打盹,然後一天就過去了。外公算是幸運的,還有幾個女兒圍繞在身旁,其他的老人,他們的老伴恐怕都已不在了,兒女也不常回來,他們其實也活的很茫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上天還不想吹熄那已經燒到盡頭的蠟燭。偶爾罵罵民進黨,是最有活力的時候。
現在除了偶而聽到的麻將聲,眷村似乎已經找不到一絲絲的生命力。當怪手開挖的那一刻,一切都會灰飛煙滅,帶走那些老人最後的憑藉,反正,他們本來就沒有根了。也許是新生活的開始,也或許,那裡面有太多的回憶,有太多的今非昔比,老人不能親手埋葬,這也會是一個了結。
This used to be my playground
This used to be my childhood dream
This used to be the place I ran to
Whenever I was in need of a friend
Why did it have to end and why do they always say
Don't look back

Thursday, November 17, 2005

薄酒萊新酒

要說十一月的台北有什麼大事,那大概只有兩件可以算得上,一個是無人能掇其鋒的SOGO週年慶,一個就是薄酒萊新酒開賣了。
最近幾年來,薄酒萊新酒的聲勢一年比一年高漲,一般大眾也在媒體的教化之下逐漸認識了這個對我們來說相對新奇的玩意。從2003年開始,台灣就已經是除了法國和日本以外的第三大薄酒萊新酒消費國了。也因為2003年的熱賣,使得酒商對2004年的市場過於樂觀,再加上當年葡萄是豐收但品質不佳的情況下,造成2004年薄酒萊新酒在台灣供過於求。在薄酒萊新酒不耐久放的特性下,我在今年年初還買到了695元買一送一的Louis Jadot新酒(Louis Jadot在薄酒萊新酒界算是很有名的,以酒標上有個類似Versace的人頭像著稱)。也許是之前對紅酒比較沒有感覺,那兩瓶新酒我覺得還蠻好喝的。
今年的薄酒萊新酒因為剛好PTT有辦團購,所以我也搭上了順風車,預購了幾瓶來嘗鮮。今天晚上是取貨的日子(雖然應該是昨天晚上十二點就該喝了,但因為國際慣例而且也沒辦法在這麼晚的時間取貨,所以只能延到今天),版主也順便包了個Pub順便讓大家可以一次品嚐幾種不同的新酒。
今年的新酒喝的第一口就覺得很酸,而且因為是新酒,所以也別太期待有太持久的餘韻,short and clean,差不多就是這樣。一般薄酒萊新酒都是以Gamay(嘉美)這種葡萄所釀成,聽說原本就會帶點酸,但今年特別酸聽說是和八月天氣熱而且沒下雨有關。喝了幾種,其實還蠻有點失望的,以前總聽說法國人把薄酒萊新酒當玩具,因為太淡了(一般紅酒大概是14 or 15%,薄酒萊只有12%,這也是為什麼新酒不耐久放,因為酒精度低,酒質易腐敗),而且相對來說也不好喝,今年我算是有點體會。就像PTT的酒版版主說的,不要對薄酒萊新酒的品質有過高的期待,也不建議花大錢買大量的薄酒萊新酒,只要抱持一種參加慶典玩樂的心情參加就好了。如果是初次接觸紅酒的人,其實我也覺得薄酒萊新酒並不是一個認識紅酒的好路徑,相對而言,好的薄酒萊價格不低,以相同或較低的價格,嘗試一些新世界的紅酒,也許會更值得。
薄酒萊只是一個法國葡萄酒的產區,就像大家熟知的波爾多和勃艮地一樣,只是靠著成功的行銷策略將原本不受重視的商品重新包裝,用另一種訴求吸引消費者而已,可別以為薄酒萊區就只出產新酒這種東西,新酒只是讓大家評鑑當年葡萄品質的方法而已。隨著薄酒萊新酒的成功,現在世界各地的葡萄酒商也對新酒躍躍欲試,義大利和西班牙都有新酒的上市,聽說美國也有新酒。而薄酒萊新酒也不只紅酒這一種,我今年預購的品項中有一瓶就是白酒,只是葡萄品種不同,技術上來說都是薄酒萊新酒的。
在台灣的薄酒萊新酒大多只有兩個等級,一個就是新酒(Nouveau),一個是村莊級新酒(Villages Nouveau),如果要喝的話,還是選擇較貴的村莊級新酒比較好。至於有些新酒還比村莊級新酒要貴,這樣要怎麼選擇呢?哎,反正是喝氣氛的,喝的開心就好。

Monday, October 10, 2005

天真的藍星人之他X的歌劇魅影

歌劇魅影的票很難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天真的藍星人們,卻天真的以為只是普通的難買而已。
話說上禮拜六,也就是十月一號,是歌劇魅影全面開放售票的日子。開始售票的時間是十二點,天真的藍星人十一點半就打開了電腦,準備好整以暇的來應付這場硬仗,心裡想,先前看到兩廳院的系統公告說,為了因應大家搶票造成網路塞車,所以售票系統已經擴大頻寬,所以不會造成網站當機的情況,諸如此類的鬼話云云。所以在天真的以為一定買的到票的情況下,便不以為意的把新料理東西軍看到了最後,等到坐到了電腦前,還特意的瞄了一眼右下角的小時鐘,嗯,12:02,應該是沒問題的。
輸入了網址,連線的速度有點慢,但我假裝視而不見,流量大嘛,很正常的。總算有畫面出現,不過不是以往的系統,而是一頁公告:「由於處理的訂單超過4000筆,所以網站暫時關閉......」。在此後的三小時內,我幻想著我就像一隻突破萬難的精子,順利的(或幸運的)擺脫其他的競爭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漏洞,讓我進入系統核心之中,所以我不停的按著reload,期待著億分之一的機會降臨,不過出現的畫面要不是連線失敗就是網站關閉的訊息。天真的藍星人啊,你真的以為它有把頻寬加大嗎?不過是為了事後卸責而事前所扯的謊而已。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在試了一陣子都沒成功後,我也不知道是被什麼鬼魅纏身,竟死也不肯到離家並不遠的售票點買票,也許是心裡想著還有後路可退,也就是那九千張的學生票,讓我有點有恃無恐,而且學生票是十月二日的十二點開始賣,而隔天正好是龍王駕臨之時,想必沒有什麼瘋學生會跟我一起不為風雨的買票,現在回想起來,天真的藍星人啊,你畢竟是太嫩了。
因為十月二號是颱風天,所以兩廳院也把學生票開賣的時間延後的十月四號,也就是禮拜二的早上十點。我知道以台灣人愛排隊的個性,一定是要排上一陣子的隊才買的到的,但是票有九千張啊,而且又限制一張證件買一張,一個人限購四張,台北市的大學生(假定只有大學生可以比較自由的來排隊)得要有極高的比例來排隊才會讓我買不到票,所以我還是循著我的步調,在九點半的時候抵達了國家音樂廳。
國家音樂廳的售票口在信義路那一側,而排隊的人潮,就從售票口開始,從上爬到專用車道,讓著國家音樂廳的周圍,而我九點半到時的排隊位置,已經差不多是在廣場側的音樂廳入口了。即使排的隊伍長度超過的想像很多(我以為我前面不會超過一百個人),我還是覺得這不會花去我太多的時間,畢竟我是排在現金不選位的隊伍(另外一邊是有接受信用卡,而且可以自行選位,同時間國家戲劇院側聽說有比這裡更多的人在排隊),而且等十點開始賣票時,隊伍前進的速度還算快,所以一切似乎都是跟著我的預料走的。(謎之聲:你是不知道一開始隊伍動的比較快是因為大家排的間隔很鬆散嗎?你果然很天真啊!)
平常我在學校也不會有這麼多電話,一開小差時就會讓你電話接的手忙腳亂,廠商的電話隨便搪塞一陣也過的去,可是老闆打來的就讓我差點濕了褲子。我老闆臨時要找我討論事情,要我在中午以前去找他,按照這個進度,中午以前我是肯定回不去的,只好跟老闆扯謊說我在醫院做檢查,要到下午兩點左右才會回去,幸好我老闆也相信我,所以算是暫時解除了危機。
越到中午時分,隊伍就動的越慢,可能是因為場次太多,後來有些場次售罄以後,大家還是會詢問而拖慢了速度。我旁邊有一個孝子爸爸,跑進去裡面觀察的結果說,一個人平均要花上五分鐘,而現場只有兩個櫃臺在處理,望著前面至少還有三四百人的盛況,心裡說不焦慮,那才真的是天真到一個爆炸咧。
還好,後來有一個也想看歌劇魅影的學弟來幫我,因為我只要買我和S的兩張票,而他剛好也只想買兩張,所以就順便一起買了。我是不知道我學弟一開始是不是只想把錢和證件給我然後落跑,不過當他看到現場排隊的盛況後,他應該很明白要是他馬上轉身離去,會對他日後的實驗造成許多巨大又無可挽回的影響時,他還是很盡責的在那裡陪我聊天,還買了一杯飲料給我,唉,大家都是天真的藍星人,一起對抗邪惡的魅影也是應該的。
一點半時,眼看我和我老闆的會面已經迫在眉睫,而眼前的隊伍,不要說三十分鐘內,三小時內都未必輪的到我買,我學弟總算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就說讓我先回去處理和老闆的事情,現場就交給他來排隊。這當然我是最想聽到的話,不過表面上我還是要裝出一副充滿愧疚歉意的表情,道謝幾句後,拿出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此時,我已經在大太陽底下站四個小時了。 而我的學弟,因為誤聽了刷卡人較少且較快的傳言,也轉到了刷卡那邊的隊伍繼續排隊。
回到學校處理了一下和老師的事情,結束時已經是四點左右了,撥了通電話給還沒回到實驗室的學弟,ㄟ,沒接。這是不是表示他已經買好票了,正在騎車回來的途中呢?天真的藍星人,總是天真的幻想著一些不會發生的事。
還好我做實驗的精神提醒我要再三確認,於是五分鐘後我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喂,學長喔,我現在大概離售票口還有二、三十公尺,預計還要四、五十分鐘吧。」雖然我大可以坐在實驗室等他回來,但我的良心逼著我再一次的前往國家音樂廳。四點多的人潮,是沒有早上那麼多了(謎之聲二:藍星人再怎麼天真,也不至於到白癡的地步!),不過隊伍也還有個一百公尺左右,而那時候,剩下的場次也不多了,大多都是除夕前後幾天或是週末較貴的場次,不過這種時候你還會計較假日場要貴上200塊嗎?我到的時候,發現早上排在我前面的幾個人正在買票了,而我們因為誤聽傳言,還又多等了二十分鐘左右。藍星人秉性溫純,總是天真的容易相信別人。
在五點的時候,我們買到了四張歌劇魅影的票,而且日期還是分開的,因為賣票小姐要近乎恐嚇的口吻說,要是不快點位子會被搶走,更遑論什麼自行選位了。拿到票的一剎那,心情已經不是用激動來形容了,要不是中正紀念堂的大門已關,我可能真的會跑到蔣公銅像面前哭訴今天奇幻的旅程。(謎之聲三:蔣總統啊,您不是要帶我們回大陸嗎?怎麼今天連歌劇魅影的票都這麼難買啊?)
總共七個半小時,我和學弟,一個人貢獻了五個小時的時間,我的皮膚曬的比去八仙樂園玩一整天還紅。藍星人對彼此的天真程度沒有警覺,而讓我們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幸好最後的最後,我們至少沒有空手而回(隔天看報紙,說五點半就全數賣完了)。
天真藍星人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Thursday, September 15, 2005

關於牛肉麵的二三事

最近因為台北牛肉麵節的緣故,我也嘗試了幾家牛肉麵店,我過去五年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吃到這麼多的牛肉麵。
這並不是說我最近吃了真的很多牛肉麵,而是平常牛肉麵根本不在我的選項內。在我小時候,因為堅持「南米北麵」的傳統,所以非常討厭吃麵,如果要去麵館吃飯,我一定是苦瓜臉外加嘴巴可吊三斤豬肉,好像全世界都欠我會錢似的。尤其是我外婆那時很愛吃刀削麵,那對我來說真的是惡夢一場,不規則又粗的麵條,每吃一條我就覺得我的生命流失了一點。
後來長大以後,就比較不堅持那種奇怪的傳統,而且因為離家以外食為主,所以吃麵的機會漸漸的比吃飯還多,不過我依然不會去吃牛肉麵,因為我覺得要找到一家好吃的牛肉麵真是難上加難。要是吃也是吃牛肉湯麵,因為我實在不認為那幾塊鼻屎大的玩意需要花我幾十塊錢,反正牛肉麵的精華就是在湯,有沒有肉也不是這麼重要,要是真的踩到地雷,損失也可以少一點。
要說到牛肉麵比較不受歡迎,還有一個可能的原因是價錢。平常一個便當只要七八十塊,可以吃牛肉麵再加小菜兩碟,可能就要花上一百多兩百了。相較於日本拉麵一碗動輒要一百五十元,而且只有兩三片可以透光的叉燒肉,卻依然吸引許多排隊的人潮,牛肉麵其實是可以理直氣壯的賣的貴一些,只不過大家消費拉麵時,想的可能是日式的堅持與實在的料理精神,以為不會偷工減料,卻刻意忽略了煮拉麵的其實大多是工讀生的事實。
在許多人吃牛肉麵的過程中,最常聽到的就是某某店的牛肉麵又退步了,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說以前吃的牛肉麵是如何如何,但現在卻差了很多,而且也幾乎每一家名店都會面臨這樣的批評。許多的牛肉麵店都標榜自己是老店,有數十年的歷史,在這之中,當然有上一代傳承給下一代的例子,而且現代人講求效率,確實是不太可能像以前那樣,扎扎實實硬橋硬馬的煮出一碗費時費工的麵來,所以味道也許就是在這之中慢慢的走了樣,但是,真的所有的店都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嗎?手工的東西就一定比機器的好嗎?
舉一個例子來說,有些看職棒的人會感嘆,以前的選手是如何的強,而現在的選手,打不出相似的成績,卻成天傷痛纏身。從記錄的觀點來看,以前的選手確實創造出許多不可思議的數字,勝投動輒超過30場,全壘打隨便也有50支,而現在,選手的數字比起這些恐怕都要打個七折以上,所以如果抱持著這種觀點,那黃平洋陳義信應該可以很輕鬆的就讓彭政閔拿香亂揮,而陽建福林恩宇這種貨色則是可以被鷹俠或廖敏雄隨便擊爆,但是,雙方的實力真的是就是如數字上所顯示的差距那樣嗎?其實現在的選手素質比以往高出許多,比賽的對抗性也較強,所以也更容易受傷,而實力也就不是從數字的比較上可以分辨出來的。
所以是不是,小時候的牛肉麵比較好吃也是因為這樣?長大的我們,吃的東西口味廣,而且精緻多了,口味也就跟著挑剔起來。對於往往在店面裝潢不是很講究的牛肉麵店,跟許多窗明几淨的現代化餐廳比起來,還沒吃東西心情就差了一截,更不要說是能夠真的好好品嚐箇中滋味了,更何況價錢也許相差不多。這種事情也不是只發生在牛肉麵上,像我大學時很愛吃燈籠魯味,可是最近幾次吃卻再也不覺得好吃了,我相信賣幾十年魯味的老闆應該不會讓味道在幾年間就有了很大的改變和退步,只不過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燈籠魯味還是燈籠魯味,但是我已不是那個我。
很多事物其實都沒有變,變的是我們、人心。
說了這些和牛肉麵相關的東西,還是來說說我最近吃到還不錯的牛肉麵吧。首推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永康牛肉麵,它應該也算是傳統牛肉麵中價位偏高的了(紅燒的小碗160元,大碗180元,而且男生吃小碗可能會不飽),不過這家給肉也不吝嗇,而且我推薦他的清燉牛肉麵,雖然比紅燒貴(很奇怪吧?),不過確實有味,算是價有所值。
另外,在北醫附近有一家穆記,也算是名店。雖然它的湯頭比較清淡,但份量十足,在配上現在少見的斤餅,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我認為也是不錯的。

Thursday, September 08, 2005

無緣的歌劇魅影,期待的吉屋出租

歌劇魅影的票從九月一號開始賣,不過九月份只有兩廳院之友可以買,泰利颱風也的確展現了它的威力,讓放一天假的娛樂大眾可以在第一時間上網搶票,24小時內,3800元以下的票就全部賣光了。
所有看過歌劇魅影的人幾乎都說不太好看,不過對許多並不熟悉百老匯的台灣的觀眾,歌劇魅影還是知名度最高,而且音樂最為人所熟知的一部,再加上近來兩廳院很有規劃的搭配媒體宣傳的結果,造成了現在的熱賣情形。其實我知道無論如何票是不會太好買,不過這次的秋風掃落葉也確實是讓我大吃一驚,原來兩廳院有這麼多之友啊,腦中也想起了兩廳院總監平珩所說:「加入兩廳院之友只要200元,可以優先購票,也可以享受初期購票九折的優惠,是相當划算的。」歌劇魅影好像是兩廳院首次代理的外國藝術表演,雖然外界有球員兼裁判的疑慮(因為兩廳院可以安排較好的檔期給自己),可是因為歌劇魅影的製作龐大,硬體場地部分要修改的多,所以兩廳院在自負盈虧的壓力自然是不小,兩廳院在改制後, 操作上也比以往商業化了不少,其實這也並不是壞事,畢竟多引進一些通俗的表演藝術,也比那些較冷門但藝術性高的教育意義大的多。
看來我又要和歌劇魅影絕緣一次了,接下來的機會是等那些四樓的學生保留位什麼時候開放購買,如果價錢還算合理(現在好像是賣1800元),也許我會在午夜時分守在電腦前。要不然以這種價錢,去紐約看也綽綽有餘了。
雖然看不成了歌劇魅影,不過發現RENT要來台灣表演了,時間也是在明年二月,但地點是較差的台北國際會議中心(好啦,比國父紀念館好一點),票價也不算便宜,詳情可以上年代售票看。RENT在台灣的知名度不高,也沒有炒作,所以如果現在買不僅有特價優惠還可以買到不錯的位子。RENT的電影版美國今年十一月會上映,我不知道台灣是否有引進的打算,但對於這兩者我都是相當期待的。
我相信在不久之後,歌劇魅影應該還是會重新登台一次,畢竟以這種爆滿的觀眾來看,可以賺錢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一切都是為了A片......

男生就是這樣的,一聽到有人開始學日文,就會說,「這樣以後看A片比較方便啦」。
不過我有一個更崇高的理想,不是為了去日本玩,而是為了看懂PS2遊戲裡的日文,不然只是一直按著按鈕,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下就失去了興趣。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現在到了許許多多的地方,發現導覽或菜單上,都一定會有日文,如果不會當地的語言,說兩句日文應該也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搞不好還可以讓服務人員另眼相看。
所以我和L就一起結伴去學日文,就在東區的青山外語。既然是青山為什麼不是在台大的呢?雖然台大的青山較便宜,不過人數較多,而我們現在一班最多只有八個人,而且如果沒有一鼓作氣在詢問時就報名,怕是現在連去台大問什麼時候有班都不知道。至於我們兩是競爭還是互相砥礪的關係,現在看來,競爭的成分是大很大一些的。
學語言應該都差不多吧,一開始都是背背背,從五十音到單字,現在我睡覺前幾乎都要背上一個小時(也就是因為這樣blog都沒更新),如果只是為了A片,真是不知道幹嘛這麼辛苦。(兩手一攤)
我們的老師是一個日本女生,來台灣兩年,可是中文依然是很可怕的程度,我們之間並不能做什麼有效的溝通,幸好上課的意思也可以稍微猜到。而我,是我們班唯一的男生,也應該是我們班上最老的(我得刻意忽略一個人......)。上課其實還OK,不過就是時間爛了一點,禮拜一和五的晚上,任誰聽到都會睜大眼睛吐兩口血的時間,不過沒辦法,為了A片,呃,PS2,還是得辛苦點,也希望下一期會換個時間了。
我不知道現在這樣死背可以讓我記多久,因為如果沒有真的跟外國人說話,好像一下就會全部忘了,我不期望我可以說多流利的日文,只求在日本不需要用讓他們心生恐懼的英文溝通。
我想我大概會學上半年的時間,希望到時候看A片可以真的搞懂來龍去脈囉,而不是只聽懂其中的一兩個音。

Tuesday, August 16, 2005

最佳約會電影:手札情緣

今天在報紙上看到美國青少年票選的最佳約會電影,就是手札情緣(The Notebook)。
我第一次聽說這部電影,是在一次聽廣播的時候,主持人大力推薦的關係。那時候電影剛準備上檔,而主持人說他在看試映的時候,全場哭到不能自己,而電影公司也很貼心的,在電影演完五分鐘後還不開燈,為的就是讓大家可以盡情的流淚。
這部片在美國算是蠻賣座的(以這種小成本的電影來說),而且在imdb的評分也是相當高的7.9分。所以我對這部電影十分好奇,但這部電影在台灣知名度不高,票房自然也不大好,所以很快就下了二輪,我也是去大世紀看二輪片的。
劇情很老套,一個窮小子愛上富家女,歷經百般波折,最後終於在一起的故事。不過特別的是這個電影的敘述方式,讓它有了一種新的風貌,或者說,讓它有別於一般的愛情電影,也讓觀眾在看這部電影時,更能體會男女主角間的堅貞愛意。
好啦,我承認雖然它很感人,不過我還是沒哭。但是這部電影真的很適合男女朋友(特別是感情遇到瓶頸時)一起看,也很適合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或許可以擦出一些火花來。

Friday, August 12, 2005

午餐的約會:Mr. Paco Pizzeria

自從L換了新工作,中午就有了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身為混學生的我,中午時間也是自由自在,所以商業午餐這種以較便宜的價格吃差不多的食物、又可以體會悠閒午後氣氛的機會,自然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這次我們去的是在東區的Mr. Paco Pizzeria,看店名就知道,這是一家以義大利菜為主的餐廳。昨天是情人節,我和L從來沒吃過情人節大餐,原因當然是因為太貴,而且選擇又少。這次逮到商業午餐的機會,也算是個另類的情人節大餐。
這次的Mr. Paco是網路上頗受好評的一家店,它以前的店名是"Mussel Shell"。mussel就是我們熟知的淡菜,也稱貽貝或孔雀蛤(沒錯,八里很多的就是這玩意,因為它的殼帶有像孔雀尾部毛的鮮豔綠色,因而得名)。店名如此,顯然是以淡菜為招牌,以前還有賣從外國進口的淡菜,不過價格較貴,所以昨天看菜單只看到一種淡菜,猜想應該是台灣產的,可以搭配六種醬汁,價格是390元,附手工麵包。
商業午餐也很簡單,有三種pizza、三種義大利麵、一種焗飯和凱撒沙拉可以選擇。另外可以選湯或沙拉,附飲料,價格是199元。L點了海鮮麵,我則是選擇了九層塔和起士的披薩,另外再加點了一份白酒醬汁的淡菜。
淡菜在上來的時候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因為真的很大一碗,那個碗約莫是一個女生頭的大小,我們沒仔細數,不過至少大概有25個淡菜左右。手工麵包也是很令人驚豔,雖然麵包的直徑只有十元硬幣那麼大,不過長度大概有50公分,熱騰騰的外皮酥脆,不過裡面的口感不像一般長型的法國麵包,反而比較類似義大利的脫鞋麵包(ciabatta)。
我每次吃淡菜都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因為大殼裡的肉總是小小的。這裡的淡菜當然也是這樣,不過很新鮮,沒有什麼腥味。白酒醬汁倒不讓我特別驚喜,不過拿來沾麵包吃,反而更有那種濃縮海鮮的味道。390元雖然不便宜,但就份量上和味道上,算是價有所值了。
淡菜吃到一半,麵和pizza就上來了。L的海鮮麵和外面一般看到的蕃茄醬汁不太相同,是一種混和了奶油的橘紅色,而且也相當濃稠。我看了菜單上單點的海鮮麵(390元),用的麵是筆管麵(penne),而商業午餐的則是一般的spaghetti,一般來說,筆管麵都是搭配很濃重的醬汁,直覺上海鮮麵並不適合,不過看到這種醬汁,也算是解答了我的疑惑。醬汁入口可以吃到很重的海鮮味,相較於市面上許多只是拿煮熟海鮮配蕃茄醬汁的麵店,這裡的醬汁就顯得有下過功夫而誠意十足了。大概是因為商業午餐的關係,配料並不多,就是幾隻河蝦、蛤蜊,一些花枝圈和香菇片,不過義大利麵從來就是醬汁決定一切,所以這倒不是很大的問題。要說缺點的話,大概就是麵條偏軟,可能是因為午餐大家趕時間,所以麵條已經先大量煮過,等點菜在稍微過水即可,而非從乾麵條煮起,所以口感差了一點,但是以這種價位,已經算是瑕不掩瑜了。
另外就是我的pizza,是直徑大約12吋的薄餅pizza,因為點的是起士和九層塔pizza(菜單的英文上是寫mozarella和basil),所以上面沒有任何的配料,就只是麵皮上鋪了大量的起士,還有一些新鮮的切絲羅勒。一般人認為九層塔和羅勒是一樣的東西,其實差很多,兩者氣味雖然差不多,但台灣的九層塔味道卻較羅勒重很多,昨天吃的結果,他放的應該是羅勒而非土產的九層塔,可能是怕菜單上寫羅勒沒幾個人搞的懂吧。因為是mozarella,pizza在熱的時候可以輕易的拉出絲,看起來就是十分的可口,起士的味道也不重,是很大眾很容易接受的pizza。
這家店並沒有賣一般的牛雞魚等主菜,就只有很多種類的義大利麵和pizza,不過單點的價位也不便宜,大概都在三四百元左右,所以中午吃商業午餐算是相當划算的。在東區這個高消費的地區,這家店是我願意再次拜訪的。但地點不是很容易找,從明曜百貨旁的巷子(非216巷)進去,要走到比較靠近仁愛路才比較容易發現。
Mr. Paco Pizzeria 台北市仁愛路四段345巷4弄23號 02-8771-3102

Thursday, August 04, 2005

國宅居,大不易

今天有一個很熱門的新聞,就是信義區有國宅要推出。
走路就可以到華納威秀,打開窗就可以看見台北101,這麼高檔的環境,一坪只要很超值的15萬左右。
L最近對買房子很有興趣,看到消息後很興奮一直要我去登記(因為我是設籍在台北市,L不是)。我在他的慫恿之下也有點心動,雖然我是根本不可能會有錢買房子,可是一坪15萬、總價六七百萬就可以入住信義計畫區,就算是買來脫手一定也可以馬上獲利一倍以上,可不是嗎,早上的電視新聞都說比中樂透還難抽中了。
所以我就上了市政府的網頁上看了一下,是要什麼條件才能登記。細節請點這裡,國宅處果然也不笨,條件限制的還嚴格的:
1.年滿20歲,在本市設有戶 籍者。(這個我OK)
2.與直系親屬設籍於同一戶或有配偶者。(不符合,現在只有我們全家只有我在台北設籍,不過可以讓我爸媽遷戶籍就可以解決)
3.本人、配偶、戶籍內之直系親屬及其配偶,均無自有住宅者。(這個就真的沒辦法了,就算遷了戶籍,可是台北房子是我媽名字的,要辦過戶也不知道要辦給誰)
4.符合行政院公告之收入較低家庭標準者(94年度收入較低家庭標準為140萬元以下)。 (我是一定符合這個條件,不過是家庭收入我就不知道要怎麼算了;另外,S你這輩子別想買國宅了)
看了上面的條件才發現,國宅畢竟不是樂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買的。而且現在小家庭再加上晚婚,年輕人要能符合上面的條件還真有點困難呢!感覺上要買國宅,結婚是最快的途徑了,這也很符合政府蓋國宅照顧小家庭的本意吧。
之後我又看了一下房貸的試算表,我以前沒有這些概念,剛剛看一下才發現房貸的壓力還真不是普通的重。一棟700萬的房子,除去15%的自備款外,其餘分成30年攤還,一個月要還26000元,如果是1000萬的,一個月要37000元,而且這還是在市政府比較優惠的利率下的貸款。如果是一般的小家庭,一個月的房貸就差不多要去掉一個人的薪水,難怪現在沒什麼人敢生小孩了。
因為這個價錢實在是便宜的不像話,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會像我一樣絞盡腦汁讓自己符合申請條件,只為了可以有中籤的機會,這好像就有點違背當初政府蓋國宅照顧弱勢的美意了。所以也許國宅應該也要適度的提高售價,至少是要和附近地段連動的價錢,而不是這種五十元商店式的國宅均一價,買不起的就請到比較市郊的地段買,有點能力的再來買這裡,而不是大家都抱著中樂透狂削一筆的心情買國宅。
下午一覺國宅夢,我算是醒了。

巧克力冒險工廠

昨天晚上去看了巧克力冒險工廠的首映,靠的是上禮拜看馬達加斯加時,I去紀伊國屋拿了兩本預定的日文書。知識無價,兩本書要六千多元,在I錢沒帶夠的情況下,S毫不猶疑的貢獻信用卡解決現金危機,而書店剛好有消費兩千元送兩張票的活動,所以我們一共拿到了六張票,就約了大家一起到天母的華納威秀看電影。
上次看馬達加斯加時,就看到了巧克力冒險工廠的預告片,強尼戴普的造型相當可笑,再加上色彩繽紛的畫面,感覺上就是一部給小朋友看的電影。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部暢銷漫畫改編的電影,而且這次是第二次拍成電影了。
相較於馬達加斯加蓄意要給小朋友看,巧克力冒險工廠是一部包裝成兒童電影的成人電影,倒不是說小朋友會看不懂,而是提姆波頓給了這部片另外一種風貌,讓成人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更可以體會到那種惡搞(kuso?)的趣味。這種劇本其實也很適合給迪士尼拍,只是氣氛上一定會更溫馨一點。
給小朋友看的電影大多數是用比較勵志的正面角度鼓勵小朋友,不過這部電影卻是以負面教材為主,告訴小朋友不可以貪吃,不可以一直嚼口香糖,不可以無理取鬧、予取予求,還有不可以一直看電視,要不就會受到處罰或變成一個討人厭的小孩。不過最後還是回歸了最基本的社會價值,告訴大家,家庭與家人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都是不可取代。
裡面最有趣的莫過於那群「奧柏倫柏人」(Oompa Loompa),全部都是由Deep Roy演出,在片中每一個動作都是他自己做的,所以他還需要很費力的去記每一個舞步,堪稱是本片最辛苦的角色。在片中奧柏倫柏人是一群小人,而現實生活中,Deep Roy也很迷你,只有132公分。昨天W說他好像是印地安人,這也是沒錯的,因為他父母都是Indian,不過究竟是印度人還是印地安人,這就不知道了。(英文這兩種人都是Indian,仔細想想他們長的好像也有點像,可能只能靠膚色來區分了)
這次看提姆波頓的電影才發現,他的電影幾乎都是這些老班底在演出,除了強尼戴普這個幾乎算是他的分身外,Helena Bonham Carter和Deep Roy都是從決戰猩球大智若魚,還有之後的地獄新娘,每一部提姆波頓的電影都有參與的,在好萊塢可能可以自成一派了。
對巧克力冒險工廠裡面的歌詞有興趣的,可以點這裡,在中間可以找到工廠開門時的迎賓歌,在下面一點的地方可以找到其中三段整小孩的歌詞。
本來以為今年暑假不會有比驚奇四超人更歡樂的電影了,結果昨天看了巧克力冒險工廠才發現這才是歡樂中的王道。如果有興趣的人也不妨考慮一下大直美麗華華納的IMAX廳,雖然票價較高,可是有IMAX版本的電影不多,極致的聲光效果可能會更歡樂也說不定。
附帶一提,如果要去看本片的話,強烈建議在包包裡準備一大片巧克力,以備不時之需。

Friday, July 29, 2005

別了,中職

職棒又再度爆發了賭博的醜聞,這到底是危機還是轉機?
中華職棒到現在是第十六年,這表示我也看棒球看了十六年,雖然最近看大聯盟的時間增加,但中職依然還是我的最愛,如果平常沒事在家裡,又有自己喜愛的球隊比賽,我還是會看轉播。九年前,職棒最黑暗的時候,大家都會說,「那些比賽不都是玩假的嗎?」,可是我還是繼續看下去。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會繼續相信他們一次。
以職棒球員來說,就算是像我這種看球看這麼久的球迷,要說發現異狀而懷疑有球員作假,我認為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媒體上出現很多人說他們早就發現有問題,我認為只是事後諸葛。要是真的發現有問題,那也是一些比較親近球員的人士,可能聽到一些傳言所導致的。
棒球員的臨場狀況本來就有好壞,以他們所受的訓練,他們要演的讓大家都相信那是真的失誤或真的三振,其實太容易了。以投手來說,一個投手在場邊練習可以很厲害,每一個球種都很犀利,但就連教練也不能保證,那個上到投手丘的傢伙是不是能像在場邊那樣,還是連球都投不進好球帶,投手的狀況掌控,可以說是棒球場上最難的一部份了。以大聯盟水準之高,年薪上億的投手也都還是會有偶爾被打爆的表現,所以只是一兩場的失常,其實算不上是打假球的證據。
我本來以為以往打假球只是黑道組頭輸不起,需要操縱比賽來讓自己從中獲利,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球員自己也是有插賭的,除了放水費,另外再靠賭盤撈一筆,這我想真的是棒球場上最黑暗的一面了。雖然說台灣球員的薪水和美日相比其實很低,但比起一般老百姓還是算高薪了,無論如何,買自己球隊輸或贏這絕對是不可原諒的是。
我也對檢調單位感到非常不以為然,如果他們真的是蒐集了許多事證才開始抓人,那為什麼才抓了兩個人就又停手了?這種事不是應該一開始就一網打盡嗎?是不是其實罪證還不足,還需要一些時間累積事證?可是一旦有抓人動作,風聲鶴唳,組頭球員有不收斂點的嗎?現在又能再蒐集到多少新的證據呢?要不就是像我在報紙上讀到的,警方定位這次的行動為「警告性辦案」,如果只是警告性,那我們是不是又要像九年前一樣,就只是這幾個代罪羔羊幫大家扛下來,球星級的球員牽涉利益太廣,所以不能動,等到風頭過去了,讓我們在下一個九年再重新看這些事情發生一次?
如果你問我是不是相信那些球員,我會告訴你,我不信,我也相信六隊都有球員涉案。其實我現在非常希望職棒停賽,球隊全部解散。因為中華職棒球團和聯盟之間一直都沒有很好的遊戲規則,無論如何,在現有的制度下,只會越玩越爛。雖然美國職棒已經走了一百多年看似制度完備,但還是會有勞資爭議,證明沒有什麼規則是完美的。但沒有二軍,沒有好的選秀制度,沒有願意花錢的球團,整個環境是不會進步的,就算是沒有爆發醜聞前的榮景,也一定會有消逝的一天。
陳金鋒選擇繼續在美國小聯盟打拼,我認為陳金鋒的大聯盟路應該走完了,他的罩門是在守備,還有那過高的三振率,就算上了大聯盟,也應該是個專職代打。因為沒有季中加盟日本職棒的例子,所以現在要他去日本是不太可能的。要回台灣來,我想一定是陳金鋒最不想的一條路,因為慘電台灣投手是應該,但要是他打不好呢?豈不毀了他一世令名?而且台灣沒辦法讓他的球技進步,只會讓人更懶散。看看陳致遠吧,身材絕對是東方人裡數一數二的(日本職棒也沒幾個身材比陳好的),可是留在台灣的結果,就是自我要求低球技退步,雖然在台灣還是吃得開,可是看到隊友彭政閔的表現,陳致遠能不慚愧嗎?這是大環境的問題,也是台灣職棒最大的瓶頸。
我寧可整個聯盟解散,等個五年十年的,等到大家有一定的共識和規則後,再另起爐灶。沒有失去就不懂珍惜,我寧願十年看不到台灣的職棒,也不要十年後再看到同樣的事再發生一次。

Monday, July 18, 2005

百視達口碑推薦:鬼影

自從上次和SBL三人一起看鬼來電後,我們突然發覺一群人看鬼片的樂趣。
在我們四個人裡面,樂趣的最大來源就是B。B的膽子看起來很大,面對恐怖片毫無懼色,不過最恐怖的地方他往往都看不到,因為在音效改變,準備要嚇你時,B就已經邊尖叫邊把頭轉過去了,剩下我們三個人,先被他的尖叫聲嚇一次,再被畫面和音效嚇一次,最後的結果就是四個人一起尖叫。S在我們之中算是最沈穩的一個,也許是因為平常就喜歡看活死人外加血腥的題材,面對鬼這種真死人反而沒感覺。而且他習慣以最舒服的躺勢看電影,稍微沈悶一點的地方就會睡著,需要靠著B間歇性的尖叫聲讓他在電影過程中保持清醒。至於我和L雖然心裡怕的要死,嘴巴罵個不停(恐怖片為了嚇你,主角常常必須做出些很不合邏輯的事),但在行為層面上還算穩定,只是在看完電影後,都必須要對彼此手上的瘀青負一點責任。
禮拜五的時候,我們四個又再度碰頭,目標是鬼來電2。無奈此片的DVD還未發行,而且恐怖片又是必然的選擇,我們就以筆仙為第一選擇。因為上次在租鬼來電的時候,店員曾跟我們大力推薦筆仙,而對鬼來電的態度有些保留,雖然最後我們也被鬼來電嚇得半死,可是也因此更為期待筆仙。
不過當我們告訴店員我們想租筆仙的時候,竟然在店員臉上看到一絲輕蔑的表情(兩次的店員都是女生),好像還輕嘆了一口氣。隨後他就告訴我們,要看恐怖片的話,他們全店一致推薦鬼影,要恐怖有恐怖,要劇情有劇情,一副鬼影就像是女生中的林志玲一樣,無可挑剔。上次的筆仙只是那個小姐的個人推薦,而鬼影可是百視達龍江店全體員工的口碑推薦,我們也從善如流,就挑了這一部。
鬼影是一部泰國電影,雖然在看完以後覺得劇情有點老套,可是整齣戲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內,幾乎沒有讓人喘息的機會。以往覺得鬼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可是這部片在大白天時也可以把你嚇得半死。不知道是泰國製作比較差還是故意的,這部片在鬼的化妝上有點粗糙,不過也因為這樣整個畫面更為恐怖,確實算的上是很恐怖的恐怖片。
七夜怪談在恐怖片裡,算的上是經典之作。因為在自從七夜怪談後,大家突然發現四肢健全爬行的鬼比沒有腳用飄的鬼,要恐怖的多,所以近來的鬼也都以爬行為主。
看鬼片真是一種奇怪的心理狀態。明明人生苦短,還要讓自己在兩個小時內情緒緊繃到極點,但那隱藏在背後的故事卻又是最吸引我的,總想要知道導演要怎麼自圓其說這一切。所以要是看到了只以驚嚇為主,劇情卻讓人一頭霧水的,這時也只能摸摸鼻子,罵幾句髒話,至少心臟也許會練的強壯一些。

Friday, July 15, 2005

Yankees place Wang on 15-day DL

今天早上七點起床看洋基紅襪大戰,不料才剛打開電視就聽到了洋基把王建民放在15日傷兵名單(15-day disabled list)之上。
在講15-day DL時,我想最好還是要說一下大聯盟的制度問題。
大聯盟的每一支球隊都有兩個名單,分別是25人名單和40人名單。所謂的25人名單其實就是正選的大聯盟選手,也就是每天隨著球隊比賽移動的球員。而40人名單包含了25人名單,另外的15個人就是受球團保護的小聯盟球員。今年球季初,王建民就是在40人名單上,而不是25人名單,所以當四月份洋基有投手受傷時,王才從小聯盟升上大聯盟,而從40人名單進入25人名單。所以當初為什麼大家會說等原先受傷的投手回來,王還是得回到小聯盟去,就是因為25人名單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洋基隊再有錢,也沒辦法把25人名單變成26人名單。
那時候有很多人會說,那為什麼不把那個受傷又表現不好的投手降到小聯盟,讓王這種表現好的繼續留在大聯盟就好了?可是不要忘記,大聯盟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球員靠著工會也爭取到了許多的權力,一些比較資深的球員球團是不能任意把他降到小聯盟的,所以這時候會下放的就是那些菜鳥球員了。
另外大聯盟球隊在九月份為了要讓小聯盟的球員有機會到大聯盟看看,所以球員名單會從原本的25人擴大為40人名單,陳金鋒第一次上大聯盟,就是因為名單擴大的關係,所以我們一般會戲稱有些小聯盟球員會在九月上到大聯盟觀光一個月。
而傷兵名單也有兩種,分別是15日傷兵名單和60日傷兵名單,這就表示球員會至少缺席15日或60日以上。15日傷兵名單的球員不會佔用到25人名單的名額,但還是在40人名單之中,也就是說,有一個在25人名單的球員上了15日傷兵名單(像王建民),這樣就只剩下24個人,所以球團可以從40人名單中再選一個升上大聯盟,進入25人名單。而上了60日傷兵名單的球員,大聯盟球季也不過6個月,大部分在這個名單上就是整季報銷的意思,所以60日傷兵名單的球員也會自動移出40人名單之中,此時球團可以再選一個小聯盟球員進入40人名單。
所以一般的選手要是有個小傷小病的,通常球隊是不會把他放上傷兵名單之上,因為一旦放到傷兵名單之上,就會牽涉到25人或是40人名單的更動。除非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短時間內無法出賽,又不能讓球隊少一個人,才會把球員放到傷兵名單之上,以維持一個25人的戰力。
王建民在今天早上被洋基放上了15日傷兵名單,這個傷一定不是什麼手臂酸痛或疲勞之類的小傷。而且右肩是他先前開過刀的地方,所以有相當的可能是舊傷復發,並且需要動手術治療。而且現在洋基官方對王受傷的消息相當保留,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的訊息,只說要在下禮拜一給醫生看過後才能說明(這個醫生就是幫王建民動右肩手術的醫生,不過他老兄最近好像在度假,所以要等到下禮拜一)。
我的直覺是王建民這個球季應該是結束了,雖然受傷是每個投手都會遇到的事,不過這也實在是來得太快了一些。王建民並沒有在美國投過一個完整的球季,大家對他的疑問都是他是否能在一年中健康的投滿200局(在大聯盟當一個先發投手,一年200局是一個基本要求)。前幾年因為受傷,去年是一個他證明自己最好的機會,不過他選擇了去打奧運(當時反對他去打奧運的人就是希望他能留在小聯盟證明自己的負荷,做為未來升上大聯盟的有力證明)。就算連奧運的出賽也算進去,他去年也不過投了160局左右。大家以為今年會是他第一個完整的球季,不過洋基隊受傷的投手給了王直接升上大聯盟的機會,所以沒人知道他的體力到底能不能撐完這一整個球季的征戰。
就算沒受傷,王建民下半季所面臨的疲勞期也是大家對他的問號,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問題的答案至少要到明年我們才會知道了。王建民是一個不錯的投手,但他最好的表現應該也就是如此了。以他的實力,是不會變成一個球隊的ace的,最好的狀況就是成為一個middle-number的workhorse(大聯盟一個球隊需要五名先發投手,所謂的middle-number就是第三或四號先發的位置,他現在在洋基的地位也差不多就是這樣,重要但不是不可取代的)。如果說現在他是洋基最好的投手也許不為過,但那是因為其他投手太爛,而不是他太好。
如果想看王建民繼續穿著洋基的制服,也許受傷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整季報銷,交易價值馬上跌停板,要看他明年手術恢復的狀況,才能知道他的棒球生涯究竟會往哪一個方向走了。

Friday, July 08, 2005

CHICAGO

昨天下午,L和我去國家戲劇院看芝加哥,算是完成我在美國未完成的心願。本來我在年代售票系統看的是7/7晚上才是第一場演出,但一個月前臨時加了下午的這一場,而且是學生限時專場,憑學生證可以買到打八折的票,另外票價也比晚上場的要便宜800元,所以還算是蠻划算的。原本擔心下午場的會用二線的演員來演,後來跟節目單對照,發現他們好像也只有一組演員來台灣。
說到節目單,我就忍不住要抱怨一下主辦的寬宏藝術。相較於新象比較偏向引進一些藝術性較高,而知名度沒這麼高的表演,寬宏藝術大部分都是代理一些商業性比較高一些的表演。看表演,節目單是少不了一定要買的東西,而寬宏藝術的節目單也都是很高價的,上次看舞王一本要350元,結果舞王第二次來一本就只賣150元了。而芝加哥的節目單一本也要300元,以這種高價,我想芝加哥一定還會來第二次,然後節目單就會便宜出清了。
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樣,第一次接觸芝加哥是從電影開始的。很強的卡司,加上很好聽的音樂,讓我對芝加哥有了很好的印象。這次要看芝加哥前,我也是做足了功課,硬是把電影原聲帶拿出來聽了好幾遍,就是怕到時候像去美國看Rent一樣,被不知所云的歌曲搞昏頭。
芝加哥的舞台算是另一個驚喜,因為在舞台中央的大部分是樂隊,而演員其實只剩下ㄩ字形的空間可以活動,所以除了幾張椅子,整個舞台沒有什麼布景或道具,相較於電影的華麗,音樂劇的場景就只能靠想像的了。
芝加哥除了音樂外,透過演員的表情和唱腔,都給了音樂劇一個和電影完全不同的風貌。整齣戲可以說到處都是驚喜,全場笑聲不斷,再加上劇情和歌曲大家可能多少有點印象,另外英文也比較容易聽懂,所以很容易融入其中。不過這次舞台旁的字幕是最大的敗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第一場演出還是怎麼樣,字幕弄得相當不順,要不就是好幾句沒有翻出來,要不就是慢半拍,幸好相較於鐘樓怪人,芝加哥的字幕沒那麼重要就是了。
雖然它的票價貴的實在有點嚇人,但芝加哥是一齣十分值得去看的音樂劇。而且國家戲劇院的音響也比國父紀念館要好,在演員飆高音時也不會有爆音產生,再加上現場演奏的音樂,絕對會讓你拍紅了手掌。如果這次錯過了演出,依照寬宏藝術愛賺錢的個性,我想過不久芝加哥還會在台灣跟大家見面的(想當初舞王在台灣首演時多轟動,結果現在舞王一年幾乎會來台灣兩次,而且也從只在台北演出變成全省巡迴了)。
看完了芝加哥,我和L又趕去欣欣晶華影城,在此要特別感謝I所提供的「驚奇4超人」試映卷。這是一部漫畫改編的電影,所以整部片感覺還蠻歡樂的,而且可能特別為了迎合年輕族群喜歡極限運動的特性,我覺得在裡面可以找到一些「限制級戰警」的元素。另外這四個人是少數超人裡面,身份和特異功能都已經被大眾所知道的,而且他們也不像蜘蛛人或蝙蝠俠那樣,是為了打擊犯罪而生,他們的敵人也只是他們的競爭對手罷了。而且驚奇四超人的特異功能我覺得沒有很猛,除了火人很虎爛外,其他角色的功能我覺得真的不太厲害。不過就像十兄弟大哥的大頭一樣,編劇總是可以找到讓大家發揮所長的地方。尤其是那個波羅麵包人,除了歡樂外,實在找不到什麼形容詞。
其實我還蠻喜歡裡面演「魯夫」的Ioan Gruffudd,他有演過「亞瑟王」裡的藍斯洛,長的蠻man的。不過演這種電影要大紅大紫恐怕很難,希望以後可以看到他演一些更有深度的電影了。

Wednesday, July 06, 2005

再見,紐約 (六)

巴爾的摩因為先前是個海港,想當然,海鮮是很豐富的,尤其是當地最著名的特產,藍蟹(blue crab)。
藍蟹的體型不大,約莫就是我們一般看到的紅蟳或三點蟹的大小,外殼的顏色就帶著些許的深藍色,不過外國人吃螃蟹不像我們連殼料理再剝殼吃,所以除了去市場,你幾乎看不到藍蟹的模樣,而巴爾的摩最著名的一道菜,就是用藍蟹肉做成的蟹肉餅(crab cake),雖然英文是cake,但樣子比較像棒球,簡單說就是用蟹肉組成再油炸的蟹肉球。好不好吃,見仁見智。不過我們在巴爾的摩吃了幾家的crab cake,這玩意倒真的是一分價錢一分貨,便宜的吃起來就像是魚丸而不是蟹肉了。
自從上次到雪梨魚市場的美好經驗,我就很喜歡逛當地的市場,原因很簡單,就是便宜又好吃。另一方面,我覺得逛當地的市場或超級市場,會讓我有更貼近當地人生活的感覺。食物也許是最原始的鄉愁,但也是認同新環境最迅速的方式。而巴爾的摩也有一個很有名且歷史悠久(可能超過200年)的市場,Lexington Market。那裡面大部分的東西以熟食為主,價格在當地來說真的算是相當便宜,選擇也多,而且在那裡面有號稱全巴爾的摩最好吃的crab cake。不過心情上在那個市場裡是有點不安的,因為那裡除了我們兩(不算店家的話,店家有中國人也有韓國人),全部都是黑人。(我們去了三次,一共看到一個白人)
我以前有聽人說過,美國越往南走黑人就越多,這次算是有所體認。巴爾的摩和DC的黑人真是多到一個不行,而且黑人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族群,就算彼此不認識也可以馬上聊起天來。所以到處都可以看到一群一群聚集的黑人,倒不是有種族歧視,不過當你看到黑人的眼睛都盯著你瞧的時候,心中的恐懼感真的是會油然而生啊。而且我們為了省錢,自然在交通或飲食方面,就會和較低層的黑人混在一起,那種感覺確實不太舒服,提心吊膽疑神疑鬼的,尤其到了晚上,因為保護色的關係,有時真的會被突然發現的黑人嚇到。
到巴爾的摩來,除了吃crab cake,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看一場棒球賽,還有就是Babe Ruth博物館。在紐約因為剛好那段期間洋基的對戰組合都很熱門,所以根本買不到票,退而求其次,幸好在巴爾的摩還有球賽可以看,而且對手剛好是有鈴木一朗的西雅圖水手隊。今年巴爾的摩金鶯隊(Baltimore Orioles)戰績不錯,在我看球的時候還是分區第一,不過水手隊就不太行,所以不算是個熱門的對戰組合,而且巴爾的摩天氣總是陰雨綿綿,我擔心的不是買不到票而是因雨延賽。
巴爾的摩的棒球場Camden Yard也就在inner harbor的附近,都是走路可以到的距離,這個球場就是上次王建民出戰金鶯隊比賽時的球場。球場的外面,就是Babe Ruth的銅像,而且在球場外圍的街道,有許多棒球畫在地上,順著那些棒球走,就可以到Babe Ruth博物館。
Babe Ruth,中文翻成「貝比魯斯」。如果說棒球是美國的國球,那Babe Ruth就是美國人心中棒球的最佳代表。在台灣比較廣為人知的就是「貝比魯斯的魔咒」(the curse of the Bambino,Bambino是Ruth的暱稱),那是說紅襪隊在1919年把Babe Ruth賣給了洋基隊,在此後,洋基一共拿了26次世界大賽冠軍,而紅襪則因為送走了Babe Ruth而受到了他老人家的詛咒,一次冠軍也沒拿到了。紅襪的上一次冠軍就是在1918年,而到2004年,他們好不容易再拿到了世界大賽冠軍,這個魔咒也自然隨著消失。不過這中間間隔了86年,86年也成了洋基球迷酸葡萄的最佳數字,大家都預測紅襪下一次拿到冠軍是2090年。(洋基和紅襪是美國職業運動中最著名的rivalry,這點從「世界大戰」中阿湯哥戴洋基隊的帽子,而他兒子為了故意氣他而戴上波士頓紅襪的帽子可以看出來。)
巴爾的摩是Babe Ruth的出生地,那棟現在是博物館的房子就是他小時候住的地方,所以可以想見這個博物館的規模並不大。裡面除了有幾間保持原貌的房間外,就是一些Babe Ruth的球衣,球具等等東西,當然還有介紹他生平的影片。Babe Ruth的球技一流,不過私生活並不太檢點,他愛喝酒,也很風流,對象甚至包括Marilyn Monroe。另一方面,他也很喜歡小孩,常常去探望一些病童,並答應他們為他們擊出全壘打,而他也的確辦到了。也因為他在洋基的傑出成就,洋基退休了他的背號:3號,這也是洋基隊史上第一個退休的背號。而且因為他在洋基球場的出色表現,洋基球場到現在還有一個別稱:the house that Ruth built(因為洋基球場的右外野特別淺,有人說是故意對左打者的Ruth有利),所以當洋基隊在洋基球場有一些奇蹟似的逆轉發生時,大家會說是他老人家睡醒了。在他逝世時,紐約的街道上擠滿了向他致意的群眾,像極了元首辭世的哀榮景象。
從博物館回來後,在旅館稍微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就到球場看球賽。離球場最近的觀眾席因為季票的關係大部分都賣完了,而且一張要50元,貴的有點離譜,所以我們選擇了也在第一層看台,不過是在比較後排的位子,27元。那天晚上雨漸漸小了,不過原訂七點開打的球賽還是言遲了一個小時,到八點才正式開始。最靠近球場的那些觀眾席,因為不像我們坐在後排,上方有第二層看台可以遮雨,所以是會淋到雨的。不過美國人賣這麼貴的票,自然設想周到,那裡有專門幫人擦椅子的服務人員,但我想小費是免不了的。我們就在冷冷的晚風之下,喝著啤酒吃著爆米花,享受了一場還不錯的比賽。在散場的時候,我和L才發現原來巴爾的摩也是有很多白人的,觀眾裡面竟然找不到幾個黑人,可見白人和黑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種族的隔閡其實是始終存在的阻礙。
逛過了洋基商店,看過了一場球賽,其實我美國行的目的已經算達成了百分之九十。另外的百分之十,就是想吃一次The Cheesecake Factory,雖然在巴爾的摩的inner harbor區就有一家,可是因為crab cake和Lexington Market,我們並沒有選擇在巴爾的摩吃這家連鎖餐廳。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知道DC哪裡還有這家餐廳,所以帶著剩下的百分之十期待,我們繼續往下一站DC出發。

Tuesday, June 28, 2005

再見,紐約 (五)

巴爾的摩是在紐約西南方的城市,以前也是一個重要的港口。我和L坐11:30的灰狗巴士從紐約出發,到巴爾的摩downtown是3:30左右。
巴爾的摩的市中心最著名的就是inner harbor區。那裡有全美東最大的水族館,也有一些以舊時船艦改裝的博物館,和巴爾的摩世貿中心(與紐約消失的世貿大樓比起來,真是大腿比雞腿),當然,商店和餐廳的密集度也是很高的。我這次開會的地點,巴爾的摩會議中心,就在inner harbor附近,而旅館也大部份都集中在這一區(我住的旅館離開會地點只有兩個block),另外像是棒球場,火車站,輕軌電車站(巴爾的摩沒有地鐵,除了公車,輕軌電車就是類似捷運的系統),也都在這附近,所以住在這裡還算方便,靠走的就可以玩遍巴爾的摩。
我在台灣的時候有去翻一本以美東為主的旅遊書,結果巴爾的摩只佔了兩頁,裡面介紹的除了inner harbor,就只剩下Babe Ruth博物館。巴爾的摩可能比較像是一個工業城鎮,觀光客並不是很發達,而且,它離Washington DC只有半小時的車程,DC可能吸走了大部分的遊客。
我本來以為downtown的灰狗巴士站,會在inner harbor區裡面,不過到了那裡,才發現是在市郊。可能也不算市郊,因為那裡畢竟不是紐約,所有的建築物看起來都只有紐約的四分之一高,人也少了許多。巴士站離一座美式足球場不遠,我雖然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離球場很近,但人生地不熟,我和L還是坐上了計程車。
從巴士站到會議中心車程只有五分鐘不到,不過就在下車的時候,發生了這一次美國行最慘的事。
我把開會期間要發表的壁報論文忘在計程車上了。
而且這是在我到開會地點報到,和到旅館check-in之後才發現的,所以計程車已經不知道跑到哪一國去了,最後請旅館小姐幫忙留話給計程車公司,不過到我離開前,我的海報還是沒有出現。我的論文發表,也因此開了天窗。
發現海報不見的心情是很驚恐的,不過也只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反正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遊玩,呃,官方說法是開會,而且壁報論文開天窗其實是還算常見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影響我太久,只不過如此一來,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來一趟巴爾的摩了。
我在先前有提過,這次的美國行,我們大部分都選擇的是比較平價的旅館(類似民宿的感覺)或是B&B(Bed & Breakfast),一方面因為想省錢,另一方面則是反正也沒太多的時間留在旅館裡,頂多只是睡個覺而已,所以真正住到算旅館的,只有在巴爾的摩的兩天(因為開會報名時可以順便訂旅館),雖然只是Holiday Inn,不過一天USD $140已經是此行最貴的住宿花費了。另外,我們住的平價旅館都是和大家共用的衛浴,使用上自然是有點不方便。所以到了巴爾的摩,看到大大的床,專用的衛浴,那種旅館所有的舒適感,唉,這樣講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體會當時我們的辛酸。

Sunday, June 26, 2005

Happy Birthday, Jeter!


Derek Jeter

Bats Right, Throws Right
Height 6' 3", Weight 175 lb.
Debut May 29, 1995
Born June 26, 1974 in Pequannock, NJ
很多人知道我的英文名字是Jeter,這不是個常見的名字,很多人還不大會念,因為不是噴射機人的意思,所以不是唸成「傑特」,應該要唸成「吉特」或「積特」。
我之所以取這個名字,當然跟上面這個老兄有關,紐約洋基隊的游擊手。也是洋基第十任的隊長(洋基隊的隊長並不是一定有的,你必須在這支球隊待的夠久,也對這支球隊有一定的貢獻)。
我是紐約洋基隊的球迷,原因是因為美國職棒大聯盟30支球隊中,洋基是我第一次去主場看球的球隊,那時是1998年,那也是洋基歷史上值得記錄的一年,因為他們在162場比賽中贏了114場,打破了美聯的紀錄,而且在最後贏得了世界大賽的冠軍。
Derek Jeter,紐約人暱稱他是紐約之子,是現階段年薪在所有大聯盟球員中排名第三的球員(2005年的年薪是US$18,600,000)。他不算是一個大砲型的打者,並不是因為沒有power的關係,而是打擊的方式比較傾向put ball into play,在過去十年中(事實上他還沒打到十年),他累積的安打數是全聯盟排名第二。
Jeter的背號是2號,是洋基隊碩果僅存的個位數背號之一(洋基隊的個位數背號只剩2號和6號沒被退休,6號穿在現在的總教練Joe Torre身上,應該也會被退休。由此看來,洋基很可能是第一個會用到三位數背號的球隊),由此可以看出洋基隊對他的重視,而洋基的眼光也並沒有錯,只要沒有發生什麼意外,2號被洋基隊退休是遲早的事,而且Jeter也會進入名人堂,成為Hall of Famer。
就在現在洋基被大家批評只知道花錢買明星球員,而忽略了像王建民這種小聯盟球員時,其實他們忘了Derek Jeter,因為Jeter正是洋基從選秀進來後一路養大的選手。92年高中畢業被洋基簽下,到96年在大聯盟站穩腳步,是血統純正的洋基。在90年代初期,洋基的農場養出了不少好選手,也因此奠定了洋基在90年後半主宰整個大聯盟的基石。當然,因為要拿更多的冠軍,所以球隊就只有花更多的錢買更多的明星進來,而把農場裡的選手交易出去,這是winner's curse,洋基現在也慢慢要嚐這個苦果了。
值得一提的還有Jeter的情史,我在美國時他約會的對象是Mariah Carey,前一陣子也有傳過跟Anna Kournikova,之後也與許多演藝圈的女性有過傳聞,總之,要是他生在台灣,應該會是數字週刊或水果日報的活廣告。
如果哪一天Jeter突然忘了怎麼打擊,那他一定是忘在某個super model的家裡了。

Thursday, June 23, 2005

梁詠琪的精選集

知道梁詠琪要出精選集,我沒有考慮就決定要買。
我大一的時候,好像是冬天吧,那時候梁詠琪出了第一張專輯「短髮」,我在大學口的視聽讀賣買了這塊錄音帶,而這也是我唯一有買的梁詠琪專輯。那是個錄音帶還有一定市佔率的年代,我才剛從日本買了一台全世界最薄的卡帶隨身聽,而且讓我自豪的是,那台隨身聽還有快轉到前一首或後一首的功能,就像CD選曲一樣。
梁詠琪是靠玉女形象崛起的,短髮平胸的外型(總不會有人覺得烈火戰車裡長髮戴眼鏡的比較美吧?),也可以複製在現在很多偶像歌手的身上(台灣人很奇怪,對女生的身材標準很高,但對歌手的似乎可以低一點),可以這樣說吧,梁詠琪是第一個成功塑造的商品模型,之後的女歌手,要是個人風格不太鮮明,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到梁詠琪的影子。
沒有人會覺得梁詠琪唱的不好,因為那從來就不是他的強項。在大學時代,梁詠琪的歌確實陪我走過許多時光,有些歌,代表了當時的心情與經歷,現在再聽,畫面還是依然清晰,感受還是依然強烈。梁詠琪的精選集,好像是我大學時代的縮影,提醒我不要忘記那個我已非我的我。

說到歌,我最近很喜歡江美琪的「那年的情書」。很有畫面,也把那種心境描述得很真實,我每次聽都禁不住眼眶濕潤的感覺,總覺得那是個很美的故事。本來想把這首歌放在blog上,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播放,也許知道的人可以教教我。

Wednesday, June 22, 2005

蝙蝠俠與國賓

今天晚上到國賓去看蝙蝠俠,我前面的文章有提到,國賓整修後第一部電影會是蝙蝠俠。國賓加上蝙蝠俠,如此完美的組合我怎會放過呢?
改裝後的國賓把以前的售票口往前移了,我想以後有熱門電影的時候,排隊的人潮應該更會把前面的道路塞爆吧。現在國賓有三個廳,不過幸好,主廳並沒有更動,還是維持原來一樣的面貌,只是出入口和廁所的位置有些改變。另外兩個廳究竟在哪裡,其實我今天沒有詳細看,不過這兩個廳都只能容納一百個左右的觀眾,所以應該是要不了太多的空間,而且與其在小廳看MTV,倒不如去花少一點錢去擠二輪就好。
這集的蝙蝠俠和星際大戰系列有點像,因為都是已經知道後面的發展,而要來補拍前傳的故事(這種前傳的電影有個缺點,就是誰會死誰會活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在看電影的過程中就少了一點驚喜)。這兩個系列在美國都很賣座,可是在台灣,大家通常不知道拿光劍和把內褲穿在頭上的人有人什麼好看的,所以這兩部電影在台灣都賣不贏史密斯夫婦。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對蝙蝠俠有一種特殊的感情,OK,我知道他很遜,沒有任何的特異功能,只是一個有飛鏢,繩索和披風的有錢人。
我覺得這就是蝙蝠俠的賣點。一個和你我一樣平凡的人,內心有恐懼和陰暗面,卻驅使他不斷打擊犯罪,這些都是前幾集不斷闡述的人格特質。蝙蝠俠的電影畫面不怎麼明亮,往往都是黑黑暗暗的,一方面是呼應蝙蝠生活在暗處的情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主角的心理缺陷。
這種泛超人的電影,大抵上第一集或故事的最初一定會交代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例如蜘蛛人愛戀校花,但個性懦弱,後來經歷叔叔被殺和被蜘蛛叮到後,才發掘了內心的潛在因子而成為蜘蛛人。又如X-Men的第一集,萬磁王因為小時候父母被抓而使得潛能覺醒並進而討厭人類的情形,故事的最初就是要把一切的後續變的合理化的。
這集的蝙蝠俠大抵上也是這樣,從小時候種種說起,把他蝙蝠的形象和剷奸除惡的動機交代清楚,並且在最後和先前蝙蝠俠電影作一個連接,整個劇本算是很完整的。
蝙蝠俠前兩集的導演是提姆波頓,壞人也是較為人知的小丑,企鵝和貓女,不過因為提姆波頓風格的關係,感覺上並不是非常的商業化,不過也奠定了蝙蝠俠黑色英雄的調性。到後來第三集,卡司超強,特效也玩得比較多,所以好像是前四集中最賣座的一部。第四集不用我說大家應該也知道,雖然卡司依然超強,而且蝙蝠俠也換成了歷代最帥的喬治克隆尼,蝙蝠裝也比以往更炫,不過掩蓋不了劇本貧乏至極,畫面粗糙不堪的缺點,只能用蝙蝠俠系列電影的災難來形容,所以經過這麼多年,沒有人敢再碰這一個題材(我記得第四集是我大一的時候上映的)。
這集的蝙蝠俠比起前面幾集多了很多動作的元素,節奏也緊湊許多,快速剪接的畫面配上國賓超大聲的音效,有時會讓人覺得呼吸不過來。但也不是沒有缺點的,首先我覺得蝙蝠俠不夠帥,而且知名度不高,會影響像台灣這種迷信大牌的地方的票房,另外阿湯哥的新女友其實也不若想像中正,在劇中兩個人合在一起有點不配。還有就是劇中的終極武器太過虎爛,要是有這種武器應該在使用中就沒人能生存了。
國賓改裝後依然還是國賓,讓我鬆了一口氣。而這集的蝙蝠俠,幾乎重新找回了以往消失的蝙蝠俠精神,讓人有繼續期待續集的理由。
蝙蝠俠與國賓看起來沒什麼關連,卻是今年夏天電影的起點。

Sunday, June 19, 2005

再見,紐約 (四)

到紐約,應該大部分的人都會去看Broadway的musical吧。我這次想看的有Chicago、The Lion King、Rent、Evita,L則是一直很想重溫他在Boston看過的Blue Man Group。Phatom of the Opera我也很想看,不過因為明年國家戲劇院就要改裝並連演三個月(我不確定有沒有這麼久,不過聽說如果要回本的話,演這麼久是必要的)的Phantom of the Opera,所以我想就留在台灣再體驗吧。
七年前我到紐約,那時候The Lion King才剛上演,聽說票要半年前就要先預定,所以我自然沒有看到,那時候連Beauty and the Beast也都是一票難求。這次再到紐約,The Lion King也依然是一票難求,所以還是緣慳一面。Chicago因為七月台灣就要上演,所以也成了放棄的目標(後來比起來才發現,在台灣看比在美國還要貴的多,花差不多的錢可是離舞台卻非常的遠)。因為在紐約的時間實在不多,所以我們最後就選擇了看Rent和Blue Man Group。
因為AE卡有特價的關係,Rent的票是我在台灣就先在網路上訂的,不過美國的網路訂票很差,一張票要加差不多五六塊美金,不像台灣在網路訂票是不用加手續費的。至於Blue Man,因為M也有興趣的關係,所以我們就麻煩M一起幫我們買。但後來因為沒有好位子,還有就是網上預定有手續費的關係,我們就決定到現場買買看。
禮拜六的一早,M說要帶我們去吃brunch,brunch這種東西現在在台灣也慢慢的流行起來,因為不僅是食物的本身,吃brunch自然有一種悠閒而雅痞的感覺,就像去誠品書店看書,是一個文化的圖騰一樣。吃飯對L和我來說,一直都是旅行的重點之一,雖然不便宜,但那是在台灣難尋的生活體驗。
M帶我們去的是一家聽說頗負盛名的餐廳,十一點不到,餐廳就已經接近客滿的狀態。那裡的食物確實好吃,而且也是台灣看不到的,研究菜單是一門很大的學問,憑著認識不多的英文單字,猜測那個名字後面可能代表的食物,有時候就像賭運氣一樣,心裡想的和實際來的並不一樣,吃飯本身也是一種驚喜的來源,或地雷。
吃完飯後,我們就到Blue Man的戲院準備買票,Blue Man的戲院就在M的母校NYU附近,因為戲院12點才開,所以我們就在附近逛一逛。NYU並沒有所謂的校園,只是由市區中的許多棟建築物所組成。後來票是買到了,不過因為當天晚上沒有好位子,所以我們選擇了下個星期六下午的表演,等我們從DC回來在看了。
接下來下午的時間,我們到了中央公園,目標是公園裡的北極熊。在中央公園裡面,有一小區是要買票的動物園,當天我們看到了兩隻的北極熊,北極熊的體型很大,腳掌差不多就有我頭的大小,毛是白的,不過裡面的皮是黑的。我記得以前K就跟我說過養在動物園的動物都會被制約,走路或游泳都只會經過同一個路徑。那天我們看到的北極熊也的確是如此,他很盡職的一直在水裡游泳,不過游的路徑真的都是一樣的,連腳踢牆壁的位子都一樣,他們也許不用為了生存而花腦筋,不過確實可以感到他們些許的無奈與悲哀。
逛完動物園,M帶我們去一家有名的蛋糕店吃下午茶。因為我們本來預計是要看下午場的Blue Man,但因為臨時改了時間,所以一時之間變成無事可做。於是M帶我們到了South Port去逛逛,South Port是Mahattan的南端,從那裡可以看到Brooklyn Bridge和Mahattan Bridge,晚上去看夜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South Port我逛到了Yankee Store,也毫不猶疑的花了我這次美國行shopping單價最高的一次。紐約對我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它是洋基隊的所在地。這次來因為時間不巧,沒有辦法看到洋基隊的比賽,所以只能到洋基隊的商店滿足一下,也算是完成了我到紐約來一半的目的。
到紐約,自然要去一下當地的pub,可是選擇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從何選起。因為我還蠻喜歡Jazz的,所以就決定去Blue Note。週六的Blue Note有兩場表演的時間,一場是八點,另一場則是十點半,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十分,裡面早已客滿,沒有座位只能買站票(站票也要20塊美金,還不包括飲料),當時外面下著大雨,而我們又不知道要去哪的情形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買了站票。當天表演的是一個叫Ben E. King的老黑人歌手,看來好像也小有名氣,頗受觀眾的歡迎。表演時間大約是一個半小時,和台灣的pub不太一樣的是,美國的pub在中間休息時間會清場,在換一批新的觀眾進來,而當天的表演好像也會錄製成現場收音的CD,觀眾也可以留下資料來購買。去了紐約的Blue Note才發現,師大Blue Note招牌的字型和紐約的完全一樣,看來師大的老闆應該是愛這家店的。
從Blue Note出來後,M帶我們去吃一家聽說留學生中頗負盛名的日式燒烤店。小小的店面裡擠滿了客人,我們還排了一會兒的隊才進的去,裡面的客人也以黃種人居多。裡面賣的菜以串燒為主,也有很多日式的小菜,很適合大口喝啤酒的一家店,只是那天天氣實在有點冷,所以我們都不太想喝啤酒,而選擇了清酒。我雖然也愛喝清酒,不過少了一點豪邁的感覺,有點可惜。
隔天早上和M碰頭以後,我們就去Chinatown吃飲茶當早點。本來當天的計畫是去一個比較小的outlet,然後下午在去以航空母艦為主體的航空太空博物館。可是M覺得有個大的outlet東西比較多,比較有我們想買的牌子,所以我們就改變計畫,吃完早餐後就前往那個很大的outlet。
outlet距離紐約大約一小時的車程,那個outlet真的是大到讓我見識到什麼是地大物博。裡面聚集了上百家的商店,每一個品牌都是一棟獨立的房子,幾乎所有你知道的牌子裡面都有,而且我本來以為outlet是以衣服鞋子為主,但那裡面也可以發現賣家電或生活用品的,甚至彩?,保養品和珠寶首飾都有。
因為晚上要趕回紐約看Rent的關係,所以我們大約只有四個小時,只能選幾間店逛逛。那裡的東西和台灣比起來真的是便宜很多,而且名牌的衣服多到被大家踩在地上,就像在買路邊攤的成衣一樣,這是在台灣絕對看不到的景象。買到後來我們也實在都累了,越來買的越少,所以M說規劃路線是很重要的,因為先逛或後逛,是會影響到你買東西的意願的。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把M的後車廂整個塞滿,心裡的滿足感也不言可喻。
傍晚回紐約的路上遇到了大塞車,7:00開始演的Rent,我們大約6:55才到,差點就趕不上,不過美國的表演似乎也不會不讓你進去,因為我發現開演十幾分鐘後也有工作人員用手電筒帶觀眾進場。雖然劇本身蠻緊湊的,不過因為唱得太快,劇情也弄不太懂,而且白天的outlet血拼太過於勞累,我和L都看到睡著,可能也算是上天對我們愛亂花錢的懲罰。
晚上的Times Square算是一個真正的不夜城,你幾乎分不出現在是晚上八點還是十二點,人潮,商店和霓虹燈都沒有消退的跡象。買了隔天到Baltimore的車票,我們坐地鐵回到Brooklyn,紐約的喧囂漸漸遠離我們,旅程總要繼續,而我們也還會再回到紐約,剩下疲憊的身體,暫時告別這顆熱鬧的大蘋果。

Thursday, June 16, 2005

再見,紐約 (三)

這次到紐約,最糟糕的就是天氣了。不僅氣溫很低,而且還常常下雨,而雨也像楚門的世界那樣,似乎跟著我們的頭頂移動,行程中只有在華盛頓DC那三天是好天氣,其他每一天都下雨。
第一天到紐約,迎接我們的就是壞天氣,雖然事先有上網查了一下天氣,大約是10-15度,不過衣服還是沒有帶夠。L是最誇張的,連一條長褲也沒帶。低溫再加上下不停的雨,有點打壞了我們的興致,也許是因為我們都不是第一次來紐約,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在完全沒有計畫的情況下,我們選擇了蘇活(Soho)區當成此行的第一站。
我們到Soho時已經接近中午,而且L在Banana Republic就已經淪陷了,所以還沒到真正的Soho區,已經是午飯的時間。我們隨意找了一間Cafe,想要解決午餐,才發現紐約真的是個多元的移民城市。裡面除了一般的咖啡三明治,還有各式各樣的盒裝壽司和現煮拉麵,要是想吃韓國菜,裡面也有豆腐湯、泡菜鍋之類的韓國菜。至於中國菜,則是類似台灣的自助餐,隨便拿再秤重,看到餐台上的菜色,真的讓我有時空錯亂的感覺,一切都那麼熟悉,只不過價錢差了大概五六倍。最後我和L選擇了義大利麵,自己選麵條配料和醬汁,最後再秤重,雖然一盤義大利麵也花了我們將近十塊錢,但滋味,嗯,還真是比台灣好上不少,至少就路邊小店的水準而言啦。
Soho區我有兩家念念不忘的店,也是我此行一定要去造訪的兩家店,就是Dean & Deluca和Kate's Paperine,這兩家店是我七年前在哥大上課時,老師所推薦我們要去看看的。Dean & Deluca是一家賣食物的店,名氣很大,幾乎所有紐約的旅遊書都會提到這家店,在電影「人魔」中,最後Hannibal在飛機上吃的餐盒,就是Dean & Deluca的。整家店的規模不大,不過賣的東西類似現在微風或遠企的超市,從熟食、蛋糕、蔬菜水果到烹飪用具,不一而足。雖然東西都很貴(M說的),但店裡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只有一兩張長桌子,讓顧客可以站著喝咖啡或吃店裡的食物。
Kate's Paperine就在Dean & Deluca的對面,從店名看就知道是一家專門賣紙類的店。只要是跟紙有關的,都在這家店裡可以找的到,特別的信紙和包裝紙,是我覺得這家店最精彩的地方。
下午的時間我們就在Soho區裡閒晃,我以前認為Soho是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地方,可是這次我們並沒有看到太多有關藝術的畫廊或作品,反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商店取而代之,藝術的展現也許就是在各個名牌的櫥窗展示中,像是在慾望城市中,很出風頭但沒有招牌的Prada。另外我們逛到比較有意思的是有一家賣各種化石和人體骷髏的店,我們在裡面買了裡面有蟲的棒棒糖。還有一家名為A的店,其實是一家很大的apple專賣店,這家店裡面的人也是我看到當天下午所有商店中人潮最多的,連結帳都排了長長的人龍,也說明了apple在美國受歡迎的程度。
因為M工作的地方在以前世貿大樓的附近,所以我們就約在世貿大樓前面見面。在911以後,原本巨大的建築物不見了,現在只剩下用鐵絲網圍起的工地和改建中仍正常運作通往New Jersey的車站。在鐵絲網上掛著幾幅看板,描述911事件詳細的時間和過程,記載了無數受害者的名字。世貿大樓我是上去過的,現在舊地重遊,站在這個第一個被成功攻擊的美國本土,想像著事件發生時這城市的驚恐,混亂與焦慮,那種心情是很複雜的,雖然未必是那種人飢己飢的慈悲,但現場伴隨著的樂聲和枯萎的花朵,確實透露出一種近乎悲涼的氣氛。今昔相較,過往的人潮依舊,但是這裡的歷史意義已經大不相同了。
說到這個,如果依照中國人的習性,在改建後恐怕也沒有什麼人敢用,因為應該會有許許多多的靈異傳說產生,一想到腳底下踩的是數千條的人命,嘖嘖,那種感覺喔......。再不然就是會有風水大師到現場勘查,然後跟大家說這個地點的建築物會形成什麼白虎煞之類對沖的,是一個不祥之地,所以一定會有意外發生。唉,你知道的,中國人嘛。
和學長M雖然是已經有三四年沒見了,但見面並不會有生疏的感覺。因為世貿大樓附近好像沒有適合吃飯的地點,所以我們就先跟M回家。M的家就在河對岸的New Jersey,是很新的出租公寓大廈,類似我們所說的水岸住宅。那種建築物給我的感覺很香港,每棟樓都蓋的老高,而且一棟一棟的櫛比鱗次,不過內部的空間當然是要比香港的公寓大的多,格局跟台灣的公寓也是差不多的。(香港的公寓因為採光的關係,通常會建成多邊形的形狀,而且以一個小家庭來說,能夠住到15坪左右的公寓就算是很好了)
到了M家,我們就先到他家樓下的河岸邊步道走一走,從那裡,可以看到Mahattan島的風貌,也可以看到像是帝國大廈等著名建築物,隨著太陽西下,那裡會是一個看夕陽的好地方,建築物很香港,水岸邊的感覺又很淡水,這是我心裡的感覺。不過河邊的風也像淡水一樣,很大,冷的我們直打哆嗦,所以照了幾張相以後就還是回去了。
在紐約天黑的比較晚,所以常常不知不覺就已經八九點了。晚餐M帶我們在他住的附近吃一家泰國菜,好像住在美國的人都很愛泰國菜,因為L去Seattle找Ch時,也是吃泰國菜。我們研究菜單就研究了很久,後來才發現服務生會講中文。我不知道真正的泰國菜是什麼樣子的,不過那天吃到的和台灣的泰國菜不太一樣就是了,我們點了炸鴨,牛肉咖哩和泰式涼麵,東西很好吃,我也順便學了一些泰國菜的英文名字。
晚餐後本來我們想要找一家pub坐一下,可是因為時差的關係,L和我都有些累了,所以就暫時作罷,而選擇在M的家裡看電視聊天。大約十點半,好心的M就開車送我們回Brooklyn,同時也約好了明天早上去吃brunch。之後的事,就留到下次在說吧。

Friday, June 10, 2005

台大校長 李嗣涔獲選

今天早上報紙的頭版,我想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對電機系究竟是好是壞還很難說,但今天一整天電機系館不太平靜,不斷湧入的記者對我們是新奇,也見識到台灣記者跑新聞的執著。
從早上開始,李嗣涔的辦公室前面就聚集了許多記者,不過今天是我們組的博士班入學口試,所以當然找不到他,就有媒體開始傳他故意失蹤。到了下午,是他們group meeting的時間,記者就堵在那間討論室前面,以為這次一定可以遇到李教授,不料,李教授臨時打電話來,說要取消今天的group meeting,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我就是那個接到電話的人。
記者還是不死心,一直追問以前是否有發生過這種取消meeting的事情,而且似乎他們不太明白指導教授和學生的意思,就已經跟他說我不是李教授的學生,還要一直追問我很多問題,我怎麼會知道李教授現在在哪裡,我又怎麼知道他對當上校長有什麼感覺,還說會不會擔心像師大那種事情發生,一副才剛剛選上校長,就要把他趕下來的樣子。記者喔,明明人家就已經擺明不想接受訪問了,都躲你們躲成這樣了,你們還是不死心。厲害的是李教授的學生,都非常的well-trained,明明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可是卻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手機號碼、家裡住哪之類的,害我都很有衝出去爆料的衝動。
我沒有上過李教授的課,因為他的課都很硬,作業都是要花上一個禮拜也未必寫的完的那種。我只做過他一個學期的助教,平常的助教作業都是隨便改,不過他很認真的要我先寫一份給他,他會在改完我那份以後跟我說哪裡不對哪裡有錯以後,才會讓我去改作業。總之,他是一個很學者風範的人,也很硬頸,而且做事絕不馬虎,這種人當校長我想應該是台大之福,那種馬屁文化至少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的。
我今天接受了TVBS的訪問,超緊張的,再加上旁邊還有吆喝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播出,不過我的回答也很制式,如果不是很上相,就還是別播了吧。如果不小心播出,又不小心被大家看到,請大家暫時忍住嘴角的笑意吧。

Thursday, June 09, 2005

再見,紐約 (二)

這次到紐約,我們坐的是華航的班機,來回的航班的時間和中停點,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華航飛紐約都不是直飛,中途會停在安哥拉治加油。現在可能因為美國本土的安全警戒升高,所以變成在安哥拉治就要辦入境手續,飛到紐約就變成是國內線的情形。

在中正機場check-in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孔鏘(我竟然找不到「金孔」的注音要怎麼打......)和胡瓜,我們就想他們應該是要去某個地方作秀吧,後來才知道他們跟我們是坐同一班飛機的。到了安哥拉治,就看到了全部的藝人團隊,包括:胡瓜,丁柔安,胡瓜的女兒,孔鏘夫婦,歐弟,辛隆和安雅。不過當然,他們都是坐頭等艙,只有孔鏘的band,除了他們夫婦倆,其他人都跟我們一樣坐經濟艙,可見並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
我們不斷猜他們是要去紐約幹嘛的,後來我們在中國城看到了他們到賭場作秀的海報,一切算是真相大白。
我以為華航飛紐約會用新飛機,機上的娛樂系統會不錯,不過我在登機前看到飛機舊舊的就覺得有點不安,上了飛機才真的發現比統聯還不如。全部只有前面一個大螢幕,而且放的電影奇爛無比,只有歌劇魅影勉強吸引我,害我在出國前打算在飛機上看電影而故意不去電影院的目的完全破滅。而且因為我們要靠走道的位子,結果我們竟然坐在飛機中段空姐廚房茶水間的旁邊。出出進進的不說,還有不斷飄出的香味,雖然會使得對飛機餐有點期待,不過打開蓋子時就會讓自己知道這是經濟艙。

對於停在安哥拉治,L是很興奮的。因為除了這個時候會踏上阿拉斯加,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機會造訪。那裡是個漂亮的地方,從機場可以看到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山脈,不過和七年前不一樣的是,在登機室本來有一隻比人還高的熊不見了,而且我記得以前有賣Timberland的,現在也沒有了,只剩下一般的免稅商店。
L總是說他和華航磁場不合,我也覺得好像有點,機上娛樂系統很差不說,我們坐華航好像沒有不遲到的,上次去義大利遲到害我們趕不到我們該接的國內線飛機,這次飛紐約也不例外,雖然說好像是因為有兩個人因為系統的問題入不了境,所以整架飛機就這麼等了一個小時,不過不管如何,延遲總是避免不了,儘管華航的空姐真的很漂亮,可是這兩次的經驗實在讓人不是很舒服。
說到坐飛機,我還蠻推薦國泰的,雖然在SARS時它好像快倒了,不過我覺得國泰給我的整體感覺很不錯,飛機餐也比華航好吃,只是有時遇上不會說國語的空姐比較麻煩。最近公布的評比也顯示國泰是世界上服務排名第一的航空公司,所以也難怪我對他有好感了。
到了紐約,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比預定的時間晚了45分鐘,再加上我的行李又很慢出來,等到從機場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學長M本來很好心的要來接我們,但是因為隔天他還要上班,所以我們婉拒了。本來我想坐地鐵到旅館的,可是M勸我們坐計程車,因為本來到達的時間就很晚了,再加上遲到的關係,計程車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花點錢至少比較安全。
可是問題來了,因為我只知道坐地鐵要怎麼到旅館,卻不知道旅館的詳細地址。計程車司機也只對Mahattan比較熟,而這次我們住在Brooklyn,所以路繞了老半天,司機還下去問了路人,總算是找到我們旅館所在的那條街。不過那旅館幾乎沒有招牌,所以我們根本沒發現它。那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搞得我心裡直發毛,該不會遇上了美國的網站陷阱,一切都是騙錢的手法,而且身在Brooklyn這種黑人聚集的地方,要我不緊張也難。
後來總算找到了那個旅館,不過它是在二樓,而且一樓旁邊有一間酒吧,聚集了許多看來不懷好意的黑人,就在我按電鈴的時候,有一個黑人跑來對我們說這裡已經很久都沒人住了,那時的心情已經不是用驚嚇可以形容了,還好旅館的黑人老闆及時下樓幫我們開門,解救了我們,也接住了我那顆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
經過了這一夜的奇特的經歷,我只覺得精疲力盡。我以前看過劉墉寫的一篇文章,把一個到紐約的觀光客,帶他去第五大道,或帶他去布魯克林區,會讓他對這個城市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以前我很喜歡紐約的,這次算是認識了另一個面貌的紐約。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會去住Brooklyn,答案也很簡單。
錢。

Sunday, June 05, 2005

再見,紐約 (一)

紐約對我的意義,一直不同於其他的城市,因為這裡是我旅行的起點。讀博士班的這幾年,藉著出國開會的名義,我也去了幾個國家自助旅行。每一個城市當然都有它獨特的面貌,歐洲、美洲、澳洲呈現出來的又是不一樣的文化。但論起旅行的時間長度,還有帶給我的震撼程度,我想,沒有一個城市能和紐約相提並論。

七年前,我一個人跑到哥倫比亞大學遊學一個月。那時的我,現在來看是很不經世事的,面對這樣的一個大都市,手足無措也許是個貼切的形容詞。我沒有任何獨自出國旅行的經驗,更別提出國前要擬定的旅遊計畫了,而且又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商量的對象。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和外國同學討論哪裡有好玩的地方,然後再坐地鐵到當地開始閒晃,我沒有特定的目的,只是感受一下,紐約人生活的文化與氣氛。

七年前的台灣,和現在比起來,其實還落後不少。我七年後再去紐約,覺得改變的地方並不多,至少,我可以感受到台北和紐約的差距在慢慢縮小之中。七年前,我在紐約喝到第一杯星巴客咖啡,吃到了第一盤讓我驚豔的義大利麵;那時後的台北,才剛剛開了第一家的星巴客,也不像現在滿街的義大利餐館。從紐約回到台北,就在那半年之中,我覺得好像台北不斷的在複製紐約的一切,除了高樓大廈比不上紐約外,台北也多了好多我以為只有在紐約可以看到的景象。

紐約四通八達的地鐵網路,是第一個讓我驚訝的。尤其是他們在一百年前就有這種遠見把鐵路蓋在地底下,還有像帝國大廈或克萊斯勒大樓這種高樓竟然都有了七八十年的歷史,美國人的工程實力早在我們還在打內戰的時候,就已經超越了我們現在的程度,還有他們對都市規劃的遠景,竟然可以延續一百年以上的時間,我那時的心情,是有點羨慕又恨鐵不成鋼的。

我喜歡現代化國家甚於落後但歷史悠久的古國,因為我是一個比較物質的人,即使是在台灣,到了比較鄉下的地方,看到7-11也會讓我有心安的感覺。紐約在我心中,就是第一個樂土,因為只要你夠有錢,你可以在那裡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第二次到紐約,我還是喜愛它的多元、繁華,雖然伴隨著的高物價和高稅金讓我的心在滴血。我媽總是說,「窮家富路」,意思是說在家裡可以過得省一些,出門在外就不要太在乎錢;而且出國錯過的就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了,所以秉持這種信念,我相信我們這次還是某種程度的刺激了美國的經濟成長。

這次重新回到紐約,雖然只有停留短短三四天,心中的感覺卻像是迫不及待要跟一個熟悉的老朋友見面(這其中有很大一部份是因為洋基隊),想看看他哪裡改變了、是不是一切都還是老樣子?當然除了城市的大環境,還加上了要跟許久不見的學長M見面,他鄉遇故知,自然有一種痛快的感覺。

紐約是第一個,我去過兩次的外國城市(香港除外,因為太近了,所以比較沒有出國的感覺)。這個國際級的大都市,每天像我這樣的旅人總是來了又走,它自然以一種面貌迎接我們,並且不斷的成長、改變,然後讓世界各地的人,複製屬於自己的紐約經驗。

紐約依然走在世界的前頭,我們也別落後太多。

Sorry for no-show in May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我的blog,但如果你有習慣每天點一次這個連結的話,很抱歉我讓你白做這件事一個月:整個五月沒有一篇文章。

今年的上半年,讓我覺得特別的tough。我遇到了我念博士班的最大瓶頸,而且我也開始質疑自己是否還適合走下去,有種特別的無力感,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和步調,再加上一些家裡的事情,讓我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每個禮拜一開始並不是活力充沛,而是期待禮拜五的來臨,靠著週末尋找一些生活的樂趣,就這麼循環下去。每天都顯的漫長,但一個一個禮拜的過去卻又快的令人覺得心驚膽跳。

其實問題不會解決的,就像沖馬桶一樣,只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外一個地方,你以為看不見,其實它始終存在,我只能選擇逃避。所以就這樣,我沒有心思作其他的事,自然也包括這個blog,只寄望著五月下旬的美國行能轉換一下心情,再試著讓一切可以回到起點,重來一遍。

對我來說,寫blog最重要的是靈感和心情,缺一不可。你也許會驚訝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篇文章,一方面是心情的轉變,另外也是因為週末沒事做,就把之前想寫但沒寫成的東西重新整理一下。

接下來我想寫這次美國行的遊記,但遊記一向是我blog的死敵(澳洲遊記就這樣如煙散去了),我希望這次是真的可以把它寫完,也算是對我生活態度轉變的一個交代。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現代人要沒有閒事掛心頭,好像有點難。不過我還在等待,那個可以體會人間好時節的一天。

拍戲現場

昨天晚上我家樓下的快遞行變成了拍戲的場景,這已經是這幾個禮拜以來的第二次了。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他們會架設一個差不多兩三層樓高的燈光源,那玩意可真亮,可以照亮整條巷子不說,連我家好像都不用開燈了。

第一次我只是好奇的從窗外看出去,可是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因為下著雨,所以我也沒有下樓去。昨天我就跑下樓去想要一看究竟,不過只看到一大群工作人員,演員好像只有兩男一女的樣子,我只有看清楚其中一個人的臉,我認得他,可是叫不出他的名字,也許下次可以問問B。

拍戲現場其實和電視演的沒兩樣,有一張導演椅,攝影機和光源,也有聽到五四三二的倒數聲。但是本著知識份子的自我期許(一方面也是怕被趕啦),我沒有厚臉皮的走到很近去看,只是遠遠的觀察,而且因為沒有我認識的人,所以也就回家去了。

說到拍戲,我有一個學弟的女朋友有當臨時演員的經驗。他們有一次在天母逛街,逛著逛著他女朋友就突然被問要不要拍戲,於是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當了路人甲。聽說總共拍了快兩個小時,酬勞是兩百塊。因為是演路人,所以規矩還不少,不可以聊天,不可以東張西望,要好好的走路,反正就是要演的很像個路人就是了。那齣戲的主角是BAD裡面的A或D其中一個,劇名好像有什麼45的,好像今年暑假上檔。

說到這個倒是解答了我心中小小的疑惑,我每次看戲劇或電影時總覺得那些路人都好專業,大明星明明就在身旁演戲,怎麼就沒看到有人瞄他們一眼的?原來那些傢伙也都是臨時演員,難怪大家都很盡力的演好自己分內的角色。,何況在拍戲的過程中本來也就會封街(昨天我們家的巷子也有,一開麥拉以後,車子和人都不能走了),所以路人才能這麼的像路人。

我對他們拍戲是沒什麼意見,不過那個太亮的燈光是還蠻困擾的,還好他們昨天差不多十一點左右就結束,我也差不多就去睡了,因為今天早上七點有王建民,所以我睡到八點的期望暫時是沒有實現了。

Saturday, June 04, 2005

時差與生理時鐘

我對於出國其實又愛又恨,愛的當然是可以體驗不同的風土民情,恨的就是我出國前習慣的緊張兮兮、以及因為認床和時差所造成生理時鐘的改變,我一向是比較難調整回來的。

雖然我平常要入睡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要我睡很久卻很難。尤其是到了週末,本來想要好好睡覺,卻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怎樣的,晚睡卻常常會比平常還早起。也許我的命比較不好,要我在床上睡個超過八個小時我實在是無福消受,L是這方面的能手,對種事對他來說一點困難也沒有。

也許就是因為睡眠時間不是非常長,所以我也很少睡過頭,而且平常要去學校的話,幾乎都會在同一個時間自動醒來,除了冬天比較容易自動睡死過去外,我每天起床的時間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我想大部分的上班族也都是這樣的,生理時鐘固定以後,生活就有了一定的步調。

可是出國就不一樣了,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時差的問題,尤其是像紐約這種剛好和我們日夜顛倒的地方,我就會昏昏沈沈好一陣子。因為經濟艙的座位比較適合練瑜珈而不是休息,而且這次到紐約已經是深夜,到了旅館其實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我害怕因為時差而睡不著,還特意吞了半顆安眠藥,雖然很快就入睡了,但是也不知道身體自己是怎麼調整的,一點半睡的,五點半就醒來,而且再也睡不著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三天,每天雖然都弄得很晚而且也很疲倦,但到了清晨五點半就是會自動醒來,L倒像是個沒事的人,還是可以像在台灣一樣的睡死。

過了前幾天,我的生理時鐘總算調到和以前差不多,每天大概就是七點半醒過來,而且也可以在半夢半醒之間繼續睡到八點左右。出國時間寶貴,我們也都差不多在那時候起床。

從紐約回台北坐的是午夜的飛機,到台灣是早上六點多,而且在飛機上其實我還睡了不少時間,想說這次看看是不是可以把時差很快的調回來。回來的那天雖然頭脹脹的而且感覺有點漂浮,但我還是刻意白天都不讓自己睡著,為的就是在晚上好睡而且調時差。不過,我只能說我達到了一半的目標。那天我的確累的十一點不到就去睡覺,但神奇的五點半時鐘又出現在我醒來的第一眼。接下去又是很難睡著的情況,翻來覆去到了六點半也就起床。八點就出現在學校,我想我們老闆真該頒給我一個敢鬥賞的。

第二天回台灣的晚上,我弄到十二點半才睡,不過這次生理時鐘讓我在四點半就醒了過來,然後又看到了五點半和六點半,幾乎是和第一天一樣的模式。接下來到了今天禮拜六,我還是依然會看到五點半的時鐘,而且也沒睡超過七點過。好處是我一直想實行的新生活運動之九點前到學校,盡然不費吹灰之力也不帶任何掙扎就完成了,壞處是我每天到八點就會在客廳沙發上睡著。

不過這次出國的另外一個收穫就是我現在暫時不需要午睡了。以往我吃完午飯過了十分鐘眼睛就會自動睜不開,不過這次到了美國因為沒空沒地方睡午覺,所以回到台灣竟然在吃飽飯後也不覺得想睡了,這算是受制生理時鐘調整之下的另一個好處吧。

雖然現在確實有點早睡早起精神好的體認,但我也不認為我會繼續這樣下去多久就是了。只是我發現我的生理時鐘因為時差而調整的速度確實變快,但調整的方式不如我的預期,整個時間好像有被調快的感覺。

我想我今天下午要來睡個午覺,然後祈禱明天可以睡到八點再醒來。

Thursday, June 02, 2005

國賓大戲院整修中

「國賓大戲院」即日起整修暫停營業,敬請期待今年夏天重新登場。
偶然進入了國賓大戲院的網頁,卻看到了上面兩句話。
對於愛看電影的人,或是老一點的台北人來說,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國賓戲院的吧。國賓算是西門町裡數一數二老的戲院,而且它始終以一種很獨特的姿態存在:因為他只有一個廳。
國賓很大,如果只比一個廳,它一定是全台灣最大的戲院,大概也只有樂聲和日新有一個可以跟它相提並論的大廳,它也曾號稱是全世界單廳營業額最高的戲院。不只螢幕大,國賓的音響更是無人能出其右,雖然有人認為國賓的音響開的太大聲,但那種地板隨音響震動的震撼卻是在別家戲院不曾有的體驗。
我知道國賓之前也曾經改裝過很多次,但這次不太一樣。因為我有聽說由於國賓只有一個廳,造成片商在排片上的困難,很多賣座電影都只能上映一個禮拜就要下片,而取而代之的電影卻又不是票房比較好的,而且國賓和某幾家片商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常常會錯失一些很賣座的電影,像以前的鐵達尼號和最近的功夫,都對國賓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所以藉由這次的改裝,國賓可能會把以往的單一大廳分割成一大兩小的影城型態。我其實很早就知道國賓要整修的消息,「麻辣女王2」是最後一部上映的電影,但想著以後可能不會有那個超級大廳的存在,對我來說,其實是很悵然的。當然我希望它不是真的。
自從喜歡上看電影後,我就以國賓為我的第一選擇,我還因此加入了國賓的會員,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比人家大的螢幕和比人家優的音響,我想沒有人會否認國賓的硬體設備是全台灣電影院裡最好的,既然是花一樣的錢,為什麼要選擇比較小又爛的戲院呢?(不過相對於複雜的西門町,在信義區的華納威秀佔了時尚與停車方便的便宜,當然,多廳選擇多,也算是優勢。)所以即使是比較沒興趣的電影,因為是國賓在上映,我都願意買票進場。
我這個人覺得電影就是要在電影院看,錯過的首輪電影我也會進二輪戲院看。我不喜歡盯著小小的電腦螢幕看畫質很差的偷拍片或大陸盜版片,電影就是要大螢幕,我始終是這麼覺得。
國賓整修後預計上映的第一部片是「蝙蝠俠:開戰時刻」,我想到時候就會知道他是以前國賓大戲院的升級版還是一個新型態的國賓影城,我希望是前者。而我依然可以坐在19排1號,那個我最喜愛的座位。

36總局

36總局是一部法國片,宣傳預告說它是法國的無間道,講的同樣是警察的故事,重點也是人性之中那很難釐清界定的那條善惡的線。我本來以為36總局是說有連環的36個局,類似我們所說的36計的意思。我和L看完電影後,還是摸不清36總局是什麼東西,後來回來上網查了以後才知道36總局原來是法國警察總部的名稱。
雖然不清楚片名是什麼意思,不過一點也不影響這部片的精彩程度。問題是在於對本片的演員都不熟,雖然他們都是法國國寶級的演員,不過我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他們誰是誰。這種感覺就像看好萊塢的戰爭片,每個人的臉都塗的黑黑的,你永遠都搞不清楚到底被打死的是誰,他剛剛又幹了什麼事一樣。我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了黑鷹計畫(Black Hawk Down),看了一下才發現裡面真的是巨星雲集,有演綠巨人和赫克托的Eric Bana,還有魔戒弓箭手Orlando bloom,這都是之前沒發現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真正要說的,而是我是在禮拜六晚上看了這部電影,我記得我上一次在禮拜六看電影是和S一起看鬼訊號,再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一向不喜歡人擠人的地方,因為這使得我們花一樣多的錢卻得到比平常低落很多的品質。另外因為是學生的緣故,時間比較有彈性,不是只有週末才有比較多的時間去作自己愛做的事,所以我很少在週末的時候去看電影。
說起來週末也不一定有什麼不能去看電影的理由,純粹只是因為很少這樣做所以就比較不會考慮這樣做。如果不是在看電影,我想我也應該是在家裡看棒球看許純美和吳宗憲。而這次的體驗,讓我發現週末應該有更多的選擇性,也發現了突破僵化生活的新鮮感,算是觀賞一部好電影的附加價值吧。
我最近比較少看首輪的電影,要看也大多是看非好萊塢的電影,原因是因為台灣戲院被好萊塢電影所佔據,有時候比較容易看到被包裝的很美好的地雷片。而非美國的電影,因為相對空間比較小,所以只有真的好片才有機會排到戲院上映,所以在選擇上的風險相對小些,但整體畫面的華麗感或節奏感當然是比不上好萊塢的處理的。
36總局真的是一部好電影,推薦給大家。

Wednesday, April 27, 2005

Wang Is Going To the Show

身為一個洋基隊的球迷,能看到這一幕是很幸福的。
說洋基是美國職棒的代表並不為過,他是美國職棒最早成立的幾支職棒隊之一,也擁有最多世界大賽冠軍的頭銜(26次,第二名的球隊只有9次),而且是現在美國職棒所有隊伍中價值最高的一隻球隊(大約5.5億美金)。不管最近幾年洋基是如何砸大錢補強陣容,卻始終沒有得到老闆一直想拿到的世界大賽冠軍,而遭致許多的冷嘲熱諷,都沒有人能否認洋基之於美國職棒的代表性。
附帶一提,身為洋基的球迷最厭惡別人說洋基是花錢買冠軍,如果只是依靠花錢就可以買到冠軍的話,RedSucks也不會隔了86年才拿到冠軍。
洋基的主場球衣是直條紋式的,所以稱為pinstripe(日本職棒最老的隊伍之一,阪神虎的球衣就是學洋基的,一模一樣),美國媒體也習慣用pinstripes來稱呼洋基隊。也許不像日本,許多人一生只以加入巨人隊為目標,對大聯盟的球員來說,能夠穿上pinstripe,站在那個有一百年歷史的球場,踩過Babe Ruth所踩過的草皮,誰說這不是一項榮耀?
我相信大家都很高興王建民能有這個機會,穿上洋基的球衣先發,雖然我不看好他在大聯盟會有多好的表現,或他能穿pinstripe多久,不過這都是值得紀念的時刻。不要被國內媒體所放出的消息騙了,因為他們常會製造出一些我在國外網站都沒看到的新聞或談話,王建民的實力在大聯盟絕對算不上頂尖,而且不管他投的在怎麼好,等到傷癒歸隊的投手回來,他還是得回去蹲小聯盟的。這無關洋基有沒有識人之明,而是整個大聯盟的制度問題。以洋基老闆的性格來看,王建民會是一個很不錯的交易標的,所以那天他被洋基賣掉或換掉時,大家也不用太驚訝。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to the Yankee Stadium.
Wang is going to the show.

Thursday, April 07, 2005

認床

認床一直是一個我很大的敵人,雖然我平常幾乎可以算是完全沒有睡眠障礙,可是只要一接觸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床,馬上就有精神百倍的感覺。
現在我最常睡的是台北家裡的爛床,雖然台中家的床和寢具都比台北的要貴上許多,可是回台中其實很難有睡的好的感覺,枕頭高度不對,床墊軟硬有問題,就連棉被壓在身上的重量我都可以挑剔。
這次清明假期和家人到溪頭和日月潭去玩,兩天晚上加起來睡不到六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對天花板發呆和觀察旁人打鼾的特殊聲音。其實我想認床的主要原因是來自枕頭,因為我從小就習慣用兩個枕頭,久而久之,枕頭裡的棉花逐漸失去彈性,所以發展出一個很奇特的枕頭高度,外面的枕頭一個太低,兩個又太高,怎麼弄都不對,最後往往是因為調整枕頭高度而精疲力盡的睡著。
認床已經變成我出去玩時最大的敵人了,一夜好眠似乎可遇不可求。聽說如果有睡眠障礙的人,試著把衣服脫光就可以比較容易入睡,可是住在外面,總是有些衛生問題的顧慮,這種方法不能嘗試。如果只是把自己搞的很累才去睡覺,好像又違反了出外旅遊放鬆的目的。L說我出去玩都喜歡住大飯店,其實只是希望把認床的機率降低一點而已。

Friday, April 01, 2005

參加婚禮

上禮拜天和L去參加一個她朋友的婚禮,地點在晶華酒店。我沒有參加過很多次婚禮,大都是結婚後補請那種比較小的聚會。平常就是聽周遭朋友的一些經驗,感覺一下時代進步下的婚禮演進。
聽說男女雙方都是有錢人,所以整個婚禮的排場不小,階梯上灑滿了玫瑰花瓣,入口處有差不多和人一樣高的天鵝冰雕,金碧輝煌的會場,每一桌上都有一盆香檳玫瑰,隨你喝的果汁與紅酒,每一個物件都是鈔票的堆積。

喝喜酒最不能免俗的,當然就是要遲到啦。說12:15照合照,結果是12:45(我一開始不知道什麼是照合照,結果原來就是把相郎新娘當人形立牌合照。應該是要一群一群彼此有關係的人來合照,可是因為遲到和嚴重的典禮延遲,所以最後變成一大群不認識彼此的人照相,像極了在球場跟吉祥物照相的感覺)。然後是聽說現在婚禮必備的,由新郎新娘「精心」準備的幻燈片秀。我其實不大懂這有什麼意義,吃喜酒的賓客變成要一起回顧你們各自的前半生?最後還要在新婚照片旁邊寫一些什麼感謝父母師長鄰居朋友的感性話語,「以後更需要您的鼓勵與扶持」,唉,我只能說,我笑了。

好不容易婚禮開始了,怎麼又有一大堆人要致詞?在我的印象中不是只有主婚人要說話嗎?怎麼搞的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團隊得了一個很不容易拿的獎?好不容易等到台上的人都不見了,竟然還要來一個「上菜秀」,服務生拿著盤子,配上恍如搖頭店的燈光與音效,我真的覺得有點不倫不類,唉,我又笑了。

1:40,我總算把第一口食物放進嘴裡。坐在我右邊的女生,1:20才到,還很緊張的說他怕已經吃到第八道菜了,我真不知道該譴責他的遲到,還是感佩他的聰明。原來吃喜酒遲到,其實是沙場老將算準一切的表現,我恍然大悟。

我這個人是極度不喜歡講一下應酬場面話的,所以如果跟你不熟,我百分之九十會選擇保持緘默。這對於參加婚禮來說可真是一件辛苦事,因為你得和一群你根本不熟的人坐在一起,還要假裝熱絡的聊天,我想每一個在座的應該心裡都尷尬的要死,回家都得按摩一下笑僵的臉部肌肉,參加婚禮真是一件勞心勞力又破財的苦差事。特別是菜色乏善可陳而且你又沒吃飽的時候,真是不知所為何來。

其實參加婚禮也不是這麼糟,畢竟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在那個當下,都認為幸福是必然的結果。我只是覺得,婚禮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制式化,不要都是幻燈片秀,上菜秀這種噱頭。因為婚禮一生只有一次,當然會希望把它辦的盡善盡美一些,只是多了這些儀式,華麗有餘,真誠不足。可不可以只把婚禮回歸婚禮,一切簡單,目的只為了讓大家見證並且接受大家的祝福,這不應該才是婚禮真正的意義嗎?

Thursday, March 31, 2005

Let the Standard Be the Same

這兩天的新聞篇幅最大的,莫過於是男記者與女主播偷情的事件。說實在的,這種新聞沒什麼價值,它不會讓我們的生活過的更好,充其量只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
狗仔隊,現在隱然成為這個社會的道德糾察隊。用不道德的手法,告訴社會大眾道德的界線應該在哪。也因為狗仔隊的崛起,我們越來越重視名人的隱私,也提升了我們對名人的道德標準。有一個普遍的論點是:因為名人享受了較一般大眾更多的特權或利益,所以也應該要接受更高的道德標準。可是這些人之所以為名人,並不是因為他的道德標準比你我更高,而是因為他某方面的能力優於你我,既然只是專業能力的問題,我們憑什麼要求他們更高的道德標準?
好吧,你會說,他們是公眾人物,所以有教化社會的責任。這點我也不否認。當他們逾越社會價值觀或道德標準時,他們也確實被社會不留情的批判,所有私領域的東西都攤在大眾眼前,記者不停的電話騷擾或等候,只想看你如何出醜的作法,難道不就已經是最殘酷的懲罰了嗎?媒體不會說出這件事是對或錯,但充滿批判的言詞或譏諷算不算未審先判?如果社會需要負面教材,這也可以算是另一種告訴大眾道德標準的方法了吧?
當我們所認定的道德標準越高的時候,我們所做的卻愈發違背這個標準。道德層面的不可說,並不等於行為層面的不可做。批判很容易,可是我們的標準是否一致,反求諸己時會不會感到慚愧?
就像聖經中耶穌說的,「你們之中哪一個是沒有罪的,可以撿起第一塊石頭」。
有人敢撿嗎?

Friday, March 25, 2005

買玩具到底有什麼用?

現在滿街都是一些賣扭蛋,食玩還有小景品的店,但是買來除了收藏外,還有什麼用處呢?
日本人有一種新玩法,用小玩具實演的四格漫畫,不過是日文網頁,有些人可能會看不到日文字。
我先解釋一下,他的四格漫畫的主角是一個叫做「備長炭」的女生(就是藍頭髮,頭上有綁一塊備長炭的那個),他的朋友有木炭,竹炭......各式各樣的炭,大部分的特徵都在頭髮上的那塊炭。這是日本現在很受歡迎的一個卡通。不過只單有備長炭娃娃其實不算什麼,厲害的是他那些配合演出的小配件小道具,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玩具小常識:扭蛋(或轉蛋)就是那種投三十五十元,就會掉出一個裝在蛋裡的小玩具,以前為了蒐集整套必須全靠運氣的一直扭一直扭,不過現在更容易取得整組整組賣出的扭蛋,而且價錢也不比單買要貴上多少,不過有人就是喜歡那種自己扭的成就感和驚喜感。食玩則是另外一種,通常在百貨公司的超級市場就會看到,紙盒裝的,裡面有小玩具也有小零食(餅乾,巧克力之類的),像365生日泰迪熊就是一種食玩。因為包裝的關係,雖然有些扭蛋和食玩的日文定價差不多,不過因為扭蛋通常不連蛋殼一起進口(蛋殼是台灣後來自己裝的,所以商家很容易分成一套一套的賣,但也可能買到品質較差的劣質品),而食玩卻要連盒子一起,體積較大,運費相差很多,所以造成食玩在蒐集上的困難度要比扭蛋高上一些。

點燃生命之海

點燃生命之海(英文名:The Sea Inside)是今年金球獎與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講的是一個四肢癱瘓的人爭取安樂死自殺權力的真實故事。

一個癱瘓在床,毫無活動力可言的人,雖然被朋友和家人的愛包圍,卻依然覺得自己活得毫無尊嚴。為了結束自己也結束大家的負擔,在安樂死尚未合法的時候,決定挺身而出向政府爭取那些屬於自己的權力。

關於癱瘓或植物人,我想安樂死是一個值得考慮的解決方式,當然這是在徵得當事人或其親屬的同意的狀況下。對於社會來說,這個最沒有行動力和最沒有聲音的族群,其實只是負擔,割捨不下他們的,永遠只是家人心中那種奇蹟發生的可能性。雖然奇蹟發生也時有所聞,但往往更多的是因為照顧病患而拖垮家中經濟的例子。

當然,立法保障患者安樂死的全力看似合理,但之中卻隱藏太多的問題。自殺的道德性,一直都是受到質疑的。還有就是這類的族群沒有行動力或決斷力,要怎麼證明自殺是出自自身的意願?植物人因為有家屬代為決定,問題可能比較簡單。但對癱瘓的人來說,他要怎麼證明他是出於自願接受安樂死呢?口說無憑,也不能用簽字蓋章,在安樂死的大旗下,難保不會有人被謀殺毒害而成為治安的死角。

每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可以依自己的意志行事,可是對於那些已經失去一些能力的人來說,他們卻又被剝奪了更多的權力。生命權和生命自主意識,永遠都是一個難解的議題。

Monday, March 21, 2005

倫敦糕與大水餃

倫敦糕(其實應該叫倫教糕,我不知道這名字怎麼來的,可能從小我們家人都錯把馮京當馬涼,所以我也就一直稱做倫敦糕了),一種白色米做的點心,吃起來甜甜的。小時候因為父親都在台北工作,偶爾就會帶兩塊世運的倫敦糕給我吃,那真的是我的最愛。雖然很多地方都有賣倫敦糕,可是我認為就是只有世運的最好吃,吃起來帶著一股淡淡的酒酸味,小時候光聞到味道就覺得無比滿足。

後來自己上了台北,經過世運還是會買倫敦糕來吃,但也許是長大了口味有點改變,雖然倫敦糕的味道依舊,可是吃起來卻不覺得好吃,嚼在嘴裡,有一點淡淡的失落與哀愁。可是每次經過世運總還是會買一塊,看看哪一天可以吃到像小時候那樣的好味道,順便彌補一下小時候不能常常吃到的那種缺憾。

自己雖然還在台大唸書,但自從上了研究所,就很少去大學口吃飯了。後來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每天的車程變成把復興南北路一直線地走完,中午大多在後門解決,晚上也都回家吃,就更少繞到前門的大學口了。我忘了上次在大學口吃飯是什麼時候,可能也有一年多以上了吧,拜料理東西軍之賜,我突然想到了大學口的大水餃。

有天晚上我一個人走到了攤子前,照例點了十顆水餃和一碗酸辣湯,一樣的擺設,幾乎沒變的老闆夫婦,最讓我驚訝的,是我從大一吃到現在,一直維持的價錢。大水餃其實不算好吃,對食量小的女生來說,它的皮太厚了,但對貪便宜的學生,它確是很實惠的選擇。我喜歡它的紅油辣椒,不辣卻很香,那其實是我喜愛大水餃的主因。有一次,老闆娘給了我一盤11個的水餃,她說,有一個破了不算錢,從此在我心中樹立了標竿企業的形象。另外有一次大學時,做實驗做到十一點多,實驗不順又遇到下大雨,來大學口想要找東西吃,幾乎所有的店都關的差不多了,但我們看到了絲毫沒有收攤跡象的大水餃夫婦,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看到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默默的在幫助你。

久久沒去大學口,我總會驚訝它的改變:豆花店關了,轉角開了一家飲料店,這裡多了賣咖哩飯的......。但你也總會發現那些你熟悉的招牌:小李豬血糕,東南亞巷子的臭豆腐麵線,銀座的蛋麵,台大牛莊的滷肉飯,桃源街牛肉麵,餃子大王的炒碼麵,還有傑克魔豆大桌子上的幹部會議......。不管那些東西好不好吃,重要的是那些在食物與場地中的,回憶。

就像台一以前破舊的樣子,因為老闆說很多台大畢業的都會回來,總希望台一還是他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樣子。物換星移,回憶與感情畢竟不能賣錢,那些我們曾經熟悉的東西,逐漸一點一滴的消失了。看到倫敦糕和大水餃,我消費的不是他們的味覺本身,而是那些食物,所曾經賦予我的回憶。讓我能夠找回,在那個年代,因為這個食物,所帶給我的歡愉。

Saturday, March 19, 2005

水曜日的愛情

B說他的朋友(包括他自己)都被劈腿過,他現在不相信還有一對一的愛情了。
剛好我前一陣子看了這齣日劇,講的就是一個結婚以後劈腿的故事(結了婚後好像就不能稱為劈腿,不過對感情不忠誠的意義是差不多的)。我大概是從後面三分之一才開始看,主要是因為聽說結局「出乎意料」。
一個男人,深愛著他的妻子,卻又墜入妻子摯友(或妻子?)的陷阱,享受偷情的刺激快感。東窗事發後,失去了還愛著他的妻子,與其實他沒有這麼愛的情婦共同生活。當他希望與前妻破鏡重圓的時候,卻又被情婦發現,最後同時失去了兩個愛他的人。
如果只看前面的劇情,這個男人是個大贏家,每一個女人都愛他,都不希望失去他。所以他雖然讓每一個女人痛苦(也許他自己的內心也痛苦),可是比起來,身邊一直有人陪著的他,比起所有愛他的女人,都算是幸福的多。至少,他在肉體上是不曾寂寞的。
看起來男人佔了一切好處,其實背後,他卻是一個被兩個女人玩弄的角色。兩個女人間的戰爭,他是棋子也是戰利品,他周旋其中,卻沒有主動性,只能聽從擺佈。因為道德價值觀的影響下,這種男人都不能有什麼好下場,編劇倒也不例外,讓兩個被他傷害的女人都找到了幸福,而劈腿的男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背影離去。
有天看SHE「我愛你」的MV(12分鐘完整版,還沒看過的請快),裡面有一句話,「那個時代的愛,好像都多了一點責任」,現代人,可能壓力真的太大,似乎只能從感情中汲取一些刺激與歡愉,卻不能有反向的責任或義務,所以所謂的專情,逐漸變成一種古板的美德,而劈腿,則是一種積非成是的價值,雖然有瑕疵,但也頗能為大眾無奈的接受。(所以我不愛看兩代電力公司,總覺得蔡康永有誤導價值觀的傾向,但L很愛看,我都是邊看邊罵,也許是我道德感比較強,只能活在這個自己建立的框架中)
我沒有被人背叛過,也許無法體會那種錐心之痛,但我不覺得應該對愛情抱持一種很悲觀的態度,善惡到頭終有報,這種時候,戲劇可能真的是我們一個很好的慰藉了。
P.S.這齣日劇讓我最不爽的是,最後亞衣竟然真的跟前田在一起,這個自私鬼竟然是整齣戲最後的大贏家,真的出乎意料,也算是編劇給觀眾的驚喜吧!

Friday, March 18, 2005

認識新朋友

認識新朋友是一種很婉轉的說法,在學生時代,一次認識一群,叫聯誼,過了25歲,變成單刀赴會,就叫相親。
自從知道我分手後,我一直要大家介紹女生給我認識。其實,這只是嘴巴說說而已,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光想到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起閒扯淡,那股尷尬的勁,嘖嘖,就夠我打退堂鼓了。
可是我的一個好同學M就很熱心,說他妹妹從來沒交過男朋友,一直嚷嚷說要介紹他妹妹給我認識。因為M總是說他妹的缺點,什麼皮膚不好,ooxx的,有一次剛好看到他妹妹一眼,我基於「禮貌」的立場,就說了你妹妹不錯啊,要對你妹有點信心之類的話(其實長的真的不算太糟,水準左右),可能他誤以為我有點興趣,所以就開始說積極起來。我一開始也不以為意,只跟他打哈哈,也許是拖延戰術被識破了,他就直接跟我約時間了。

「反正就當是聊聊天嘛」,M看到我有點退縮,想安慰我的時候卻踩到我的痛腳,我當然知道是聊聊天,可是就是怕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麼聊天啊!「我是怕傷害你妹妹,到時我們連朋友的做不成」,「沒關係的,你對我妹怎麼亂搞都可以」,一個哥哥都說出這種話來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反駁或拒絕的空間,所以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們在今天晚上見了面,除了我們三個,還外加一個我同學的女朋友。我們選在葉子喝咖啡,其間氣氛不錯,聊得還算熱絡。有一次M的妹妹去上廁所,M的女友馬上單刀直入的問我對他妹妹有沒有感覺?我有點驚訝這個突然的問題,所以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也許這已經說明了我的態度。雖然基於某種理由我今天真的只是來聊聊天的,可是我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理由是:「單眼皮,竟然是單眼皮!!」,都怪我上次那一眼沒有看仔細。我算是外貌協會的幽靈會員,可是雙眼皮協會我可是有繳會費的。你們儘管可以笑我膚淺,就像某些覺得紅蘿蔔會咬人的人一樣,我覺得我可能會受到單眼皮的侵害,至少是視覺上的。

因為M的女友問了這個問題,害我因為咖啡而逐漸填滿的膀胱沒有解放的機會,因為好心的我實在不想要讓M的妹妹跟我遭遇一樣尷尬的場景,所以只能憋著故做鎮定。最後我們聊了兩個多小時後散會,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一方面慶幸今天的表現還算正常,卻也很擔心在學校遇到M時要怎麼應付他可能會問我的問題。

其實多認識新朋友總是好的,我覺得真正角色會尷尬的,往往是那個居中牽線的人。有時候他以為做了一個好球給你殺,可是你卻怎麼也殺不下手。要不就是兩個人真的交往了,可是感情的世界千變萬化,難保不會有誰傷了誰的心,到時候恐怕不只是分手而已,恐怕得連長久以來建立的友誼也賠了進去。所以為什麼結婚時要給媒人包紅包,我現在是可以百分之百理解了,這畢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雖然我現在暫時不需要認識新朋友了,可是我感謝那些認真考慮要幫我介紹的每一個人,當然包括M在內,畢竟你們都是真正為我著想的。站在作為你們朋友的立場,我也可以理解你們有時不能介紹給我認識的難處。如果有需要的時候,我雖然還是會嚷嚷著要你們介紹女生給我認識,除非真的有把握,不然你們就還是安慰安慰我一些類似你條件這麼好,一定不愁沒人作伴之類的鬼話就可以了。

Wednesday, March 16, 2005

最近比較煩

作學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閒的要死,事情一起出現的時候你也會忙得要死。
每年的下學期是比較忙的時候,我們都戲稱這是「農忙」時期,上學期就比較「農閒」一點。因為碩士班的要畢業,實驗data陸陸續續跑出來,老闆在看了data以後呢,就開始找問題,發現問題以後問我們,其實大多數的時候我們都是不清楚答案的(廢話,如果research都做知道的東西,做這種research要幹嘛?),不過作學生的總是不能理直氣壯的說不知道,只能用支支吾吾婉轉的告訴老闆,其實我們並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老闆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告訴你可能是什麼原因,可是陰天的時候,他就會說,你們什麼問題都不想,都只把問題推給我想,@#&#*&$%!.........。哎呀,我們不是不想啊,只是我們太弱還沒想到嘛。
這樣的情況,每年幾乎都會上演一次,學弟似乎也不會記取先人的教訓,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老闆的威權。我老闆已經算是脾氣很好很好的老闆了,可是你不能要求老虎一直睡覺吧,最後倒楣的不會是別人,就是我這個帶他們作實驗的學長。
除了忙學弟的畢業之外,還要買一堆儀器,跑一堆公文,還有出國的事情。事情就是這樣撞在一起,搞的你暈頭轉向以後,忽然發現老闆又在催你幾個月前你以為老闆已經忘了,其實老闆一直沒忘的事,唉,教授這種職業,什麼不多,鬼點子最多。我念博士班感觸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我這輩子應該不會走上教書這條路,老闆的想法永遠比你做的快兩倍,我做都來不及了,他的鬼點子竟然可以源源不絕,果然可以在台大教書絕非泛泛之輩。
B說我本來期望的雙日刊眼看就變成週報,其實一小部分是因為最近有在玩PS2,另一大部分,呃,很大一部份,是因為學校的事情進行的不太順利,所以我比較沒有心情寫新文章。我也明白其實我一直煩惱下去除了懲罰我的頭髮外,其實無能為力,雖然我一直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是也得等到真的直的那一刻,我才能感到輕鬆。
I和L說我的文章太嚴肅,這點我也清楚,我雖然覺得寫blog的目的等同於日記,可是其實現在比較像是抒發我的想法,生活化的東西比較少,以後也許會多一些生活化的東西,這樣我也比較輕鬆。
嗯,以後,也許。

Friday, March 11, 2005

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

如果你不知道這部電影是在說誰的故事,看到這張圖片可能會有一點印象。
Ernesto Guevara,或是Che Guevara。(中文譯為:切 格拉瓦,港譯:哲古華,哈哈)
不知道是在幾年前,這張圖片紅過一陣子,海報,T-shirt,背包上,都可以發現這個人。那時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帽子上的星星和大紅色的背景,可以說明這是一個共產主義的信徒。把他穿在身上,應該只是想抒發那種年輕人「反」或「叛逆」的性格吧。不知道是市場經濟發展到一個階段,或因為流行文化的獨特性,共產主義的圖騰或象徵,在資本主義的商品市場,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元素(Tough去年也以中國共產黨和毛澤東出了一系列產品)。
這部電影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故事性。講的就是Ernesto Guevara在醫學院畢業前,和一個比他年長的朋友,想藉由騎摩托車環遊南美大陸,看看這塊土地和書上所敘述的有什麼不同的故事。計畫花四個月的時間,走8000公里的路。當然旅途中有許多突發事件,沒錢,車子壞了,靠著醫師的專業,厚臉皮和欺騙,他們還是走完了全程,甚至還到了許多在出發前沒計畫要去的地方。當然,這些都不是電影的重點。
重點是,是什麼刺激了Guevara,讓他從一個醫生變成一個左派的共產革命份子?一路上,特別是進入秘魯後,他們看到資本主義的強權破壞舊有的印加文化,許多被有錢地主剝削而流離顛沛的農民,讓Guevara對人性有了不一樣的體認。他看到了這個社會上的不公,在一些革命書籍的啟發下,他也想藉由革命來達成一個公平的社會,而所謂的公平,其實就是所謂的共產制度。
共產制度本身其實沒有不對,問題只是共產主義伴隨的常常是極權專制。所以當Guevara在幫古巴完成革命後,他發現這並不是一個他想要的世界,所以他離開了古巴,又轉往其他地方繼續他未完成的革命理想。不過,後來他被抓了,也因此失去了性命。就像許多中國的知識份子一樣,以為脫離了國民黨的專制,可以在共產制度下有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大鳴大放的結果卻是清算鬥爭。制度本身都是具有理想性的,可是執行制度的人卻不是完美無瑕的。
沈富雄說:「人在年輕的時候思想都應該要有一點偏左,因為到老了都會往右靠。」只是,其實我們這一代,普遍不知道自己真的要什麼,往左往右,說實在的,沒人在乎吧。

Thursday, March 03, 2005

愛情的選擇,婚姻的態度

就算你不太看報紙,也應該會知道現在結婚的人越來越少,離婚的人越來越多。我上次聽到一個很可怕的數據,每三對結婚的,就有一對離婚。而且結婚的對象,平均每四對就有一對是外籍配偶。進而影響到的就是很少人生小孩,高齡化社會的問題漸趨嚴重。
其實我很好奇這年頭是什麼讓兩個人想結婚?不結婚與結婚的差別究竟在哪裡?我不是不婚主義者,也不想當頂客族,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有人說:「結婚需要的是衝動」。當然我知道,衝動的背後一定要有愛情支撐,可是,結婚的原因竟然是賭博似的衝動。可是當衝動的熱情消退時,剩下的愛,能不能讓兩個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現代人對愛情的態度其實不怎麼嚴肅,所以影響到了對婚姻的態度。我剛剛看完了「水曜日的愛情」,我對男女主角賭氣似的離婚感到不以為然。明明還深愛著對方,只是在那個當下,竟然都不想對婚姻有任何一絲挽救的意願,卻在一年後又想要破鏡重圓,婚姻是不是,其實只是愛情的一個階段,不帶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一定是相愛的兩個人才想要結婚,可是如果選擇不結婚,又有什麼關係呢?如果在以前,結婚證書可能近似於一張合法的性愛通行證,或繁衍後代許可證。可是現在性觀念開放,我們有同居,可以有婚姻之實,卻也同樣保有不結婚的自由與彈性。萬一有天發現了彼此不適合,還可以省去離婚這個手續。那到底是為了什麼結婚?
結婚不能像是小孩上學那樣,是一個到一定年紀就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如果結婚也是一種可以反悔的過程,就像分手那樣,我覺得結婚就少了它的神聖性了。我們可以和十幾二十個男女朋友分手,可是我們卻不能結十幾二十次婚。這說明了婚姻還是有它的道德性在,我對婚姻的看法也是這樣,這畢竟不是一個可以一試再試的過程,如果沒有足夠的準備或心態調整,就不要輕易的走入婚姻的承諾。
和一個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共組一個家庭,這是否就是婚姻的意義?我只是不明白,而且好像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屬於一輩子的承諾。

Thursday, February 24, 2005

嘴巴破了一個洞

在這一類的小外傷之中,我覺得最痛的就是嘴巴裡的破洞
上週末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嘴唇裡的皮。我這個人很靈的,只要水喝少了,就準備讓牙齒和嘴唇打架吧。
一開始也不覺得痛,但是到了最近幾天,只要吃東西時一碰到,都會痛到我眼睛睜不開,眼淚差一點奪眶而出,尤其是吃水果的時候,真是酷刑一件。昨天把傷口翻出來看,竟然還看到傷口還沒癒合,有血從洞裡慢慢滲出來,在那一剎那,我慶幸自己沒念醫學系,只有那一剎那。
人活在世上,總免不了有一些小傷小痛的。不小心腳扭到,跌倒磨破皮,被刀子割傷之類的。每次我身上有傷口,特別是對我日常生活有造成影響時,我就會開始回想身上要是都沒有病痛是什麼樣的感覺,一個健康的身體該有多好。
可是你真的知道身體健康,沒有病痛是什麼感覺嗎?那是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大多數的時候,每天就這樣過了,我並不能體會沒有傷痛的可貴。只有在碰觸到傷口,喚起心理或肉體上不舒服或不方便時,我會偶然想憶起身體健康是怎麼樣的感覺啊,只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等到傷病好了,也就忘記這些,等到下次身體在有狀況時,才懊悔自己的不小心,又一次錯過體會身體健康的感覺。
人生就是這樣吧,快樂容易遺忘,痛苦卻讓人印象深刻。

Tuesday, February 22, 2005

小熊維尼的道 (The Tao of Pooh)

如果你從來不知道小熊維尼這麼有智慧,就請你看這本書吧


書上的簡介是這麼說的。

我是有一次在逛博客來的時候看到這本書的,我想,既然我和維尼這麼有緣,那我應該要把這本書看一下。

這不是一本很厚的書,大約只有170頁。我得坦白說,我大概看到50頁左右就要投降了,至於剩下的120頁我是怎麼看過去的,我想大概只有我對維尼的熱愛可以解釋。

看到書名,我想大家應該知道這是一本有關闡述道家思想的書,特別的是,他是以維尼為主角所寫成的。在這本書裡面,作者藉著和維尼的對話,穿插一些老子或莊子的原著,以及維尼原著中的片段或一些維尼和朋友們的小故事,把所謂的道家思想作一些解釋。

在中國獨尊儒術的傳統下,道家思想其實認識不深,了不起也只是知道「無為」而已。我想是因為這樣的隔閡,使得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無法確實抓到作者所要傳達的觀點。就像念哲學系的人說,拉岡的思想要用頓悟的一般,我可能也需要這樣的頓悟。一味強迫自己弄懂,這樣的思想是和道家完全相違背的,因為道家思想覺得天地萬物都有運行的規則,而什麼都不做,不強迫自己改變,只是依循這個規則,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也就是所謂的「無為」。所以如果看了這本書卻不懂,我也不能強迫自己把他搞懂,因為不懂可能是對我來說最好的結果,如果我反而急於想瞭解道家思想,那我就真的是和道家思想相違背了。嗯,這麼說起來,讀這本我不懂的書似乎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的。

我也有看過小熊維尼的原著(就是沒穿衣服的古典維尼),我想那完全不是給小朋友看的。沒有故事性的結構,有點言不及義的對話,我想維尼在還沒穿上衣服以前,他確實是屬於道家的。每一件事情的背後,其實都有很深的含意,就像書中有一段說的:「維尼沒什麼頭腦,可是他從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他會做一些蠢事,可是它們都會產生好的結果。」至於我們現在所熟知的紅衣維尼,我想他單純的多,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比較受歡迎吧。

道家思想在現在這種凡事講究效率,速度與功利的社會,確實越來越沒有它的市場了。或許應該說,越來越沒有人願意瞭解道家思想的精神在哪裡,畢竟這不是主流的價值觀。但人生難免有低潮,也許在我們感嘆隨遇而安,無計可施時,反而是我們最接近道家的時候。

Monday, February 21, 2005

加緊趕工

不管是對我的生活還是這個部落格,都很需要「加緊趕工」
眼看二月都已經過三分之二,我的部落格卻沒有什麼新文章,一方面是因為前一陣子過年出國,回台灣以後學校的事又變得比較忙碌,所以比較無暇兼顧到這個部落格了。雖然E叫我把澳洲的遊記整理一下,可是一時之間千頭萬緒,遊記真的不知道要從何寫起。
我這個人總是這樣,只要放了一個長假,要回復到忙碌的生活都需要一段時間武裝自己,因為是學生,所以調整的時間總是比一般上班族要長許多。而且從澳洲回來以後,不知道是因為時差還是玩太累,在十一點左右就覺得睏的受不了,然後要睡到早上八九點才肯罷休。而且就在我想要少睡一點的同時,該死的寒流又適時出現,所以窩在棉被裡的時間自然又得增加了。
梁啟超說:精神越用越出。關於這句話我是百分之百贊成的,我一直覺得睡覺這種東西只會越睡越少或越睡越多,就看你要往那邊靠。我每一個學期都照例要來一次新生活運動,強迫自己要在早上九點準時出現在實驗室的電腦前,上個學期大概持續了兩個禮拜,這個學期呢,呃,等寒流不再來以後我再考慮什麼時候要開始。
我算了一下,平均寫一篇部落格的文章需要至少半小時,而現在白天的時間幾乎不能拿來浪費,只剩晚上的時間,可是加總了我上述的因素,這就是為什麼我的部落格的文章會這麼少的原因。所以只有加緊趕工啦,希望我的忙碌生活和部落格都能快上軌道,以一種比較規律的方式呈獻。
目標是每天睡七個小時。
目標是平均兩天有一篇新文章。
順道祝賀一下B找到以為遺失的三萬塊,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最值得拉我跟你一起慶祝的,另外那個抽中的LV包包,可能是預祝你今年運勢一片大好,一掃去年下半年的不如意。別再做把LV拿去換COACH這種賠本的生意啦!
再來希望E的關島之行能夠順利成真,經歷了這次的寒流,關島的陽光勢必更加溫暖,也降低了你水土不服的機率,我只能說上天把一切都做了最好的安排。
加緊趕工,希望每一個人今年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加緊趕工。

Sunday, February 20, 2005

羅娃麵包

羅娃麵包 (ROI)
台中市五常街梅亭街口
週日與每月第二個週六公休
最早知道這家店,是因為L的姐姐的書,書中說這家店有道地的法國麵包與可頌,讓我這個台中人有些驚訝,因為我從來也不知道台中有這樣的一家店。
這是一家隱身在小巷弄之中的店,也沒有顯著的招牌,店面也是小小的,不過布置得很溫暖,有一點歐洲的氣氛,總之,除了熙來攘往的顧客,一切都是這麼安安靜靜的。
店裡的產品也不算多,大概就是十來種,主要的麵包都是以法國麵包與可頌為基礎所做的變化,還有一些傳統的歐洲麵包,和招牌的可露莉。不同於一般台式麵包店,羅娃沒有任何與蛋糕有關的商品。在台灣要吃到道地的法國麵包與可頌並不容易,原因是因為很少有麵包師傅是真的從歐洲學藝回國,而且願意窩在一家自己的小麵包店,且堅持口味而不妥協的。羅娃之所以已經成了許多人到台中必定要造訪的一家店,就是因為他的老闆兼師傅,野上先生。長長的捲髮,永遠戴著鴨舌帽與穿著圍裙,一條牛仔褲,是一個一眼就可以清楚知道他是日本人的日本人。
如果有看料理東西軍的人,一定都知道有一個「特選素材」的單元。在這個單元裡,是製作單位依據當天的菜式,去全日本所精選出最適合的材料。其中,我最印象深刻的是有兩種日本人:第一種是因為品嚐到外國物種的美味,所以將其引進回日本,並且培養或種植出品質可以與外國相提並論的材料。另一種人就是傳承家族手藝,將手工堅持的美味代代相傳,只為了和機器生產的產品有那麼一絲絲的差別。我想,日本人真的是很堅持的民族,他們總是能把專業發揮到極致。這也就是為什麼,只要與日本或日本人扯上邊的商品,總是給人安心的感覺。
野上先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雖然羅娃的麵包並不算便宜,可是在那裡買麵包的人似乎並不以為意,在高價的背後,是對野上先生專業與堅持的肯定,並且在入口的時候,體會到價有所值的回饋。在早些時候,羅娃麵包曾經有分店,不過聽店員說,因為野上先生實在忙不過來,所以最後還是只有留下這一家店而已。
現在我回台中,只要有空,就會到羅娃麵包挑一些麵包帶回台北。幾乎每次都會看到野上先生,要不是在店裡補麵包,要不就是在店門口和他的小孩玩,不過不管他在怎麼忙,都會對所有的顧客微笑,並且用帶有日本腔的國語說謝謝。讓我覺得每次在那裡買麵包,都像是一趟備受尊重的旅程。
下次如果大家有機會到台中,不要忘了去拜訪一下這家小店。推薦的麵包有各類的可頌,薩爾斯堡與可露莉,因為羅娃現在算是小有名氣,所以後兩種能不能買到要看運氣。
謝謝你,野上先生。

Friday, January 28, 2005

IMDB

the Earth's Biggest Movie Database
在我部落左邊的連結中,除了我每天幾乎必看的新聞網站,還有一些棒球相關的以外,我特別多設了一個有關電影的網站:IMDB
我想現在愛看電影的人不少,可是知道這個網站的人似乎不多。這個網站幾乎包含了所有你需要的,有關電影的任何資料。舉例來說,像是這部電影的演員有誰,而那個演員又演過哪些電影,甚至電影裡的經典對白,還有大家對這部電影的評分等等資料,在這裡面都有很詳細的資料。
不僅只有好萊塢電影,我也在裡面查過「功夫」這種電影,也有周星馳的基本資料等等的東西。總之這就像是一個電影的寶庫一樣,當你想起一部片子,或覺得哪個演員很眼熟的時候,試著到這個網站上找一找吧,我相信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老美有時候真的很猛啊!

Thursday, January 27, 2005

搬家後的第一篇

花了我一天半的時間,我好不容易才把一個部落搬了家
那天B對我說,他對新浪的版面有點厭煩了,我也這麼覺得,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而且我對新浪無法自己有一個獨立的網址也很感冒,所以不經意的想到我有一個常去的blog,那裡或許可以申請一個新的空間讓我使用。
這就是為什麼我的部落現在搬到這裡啦。
搬一個部落並不容易,除了文字部分的copy-paste以外,最麻煩的莫過於增加一些自己想要的一些東西了,像是照片,還是連結之類的。所以我只有慢慢一步一步來,先從選背景開始,按照指示漸漸豐富我的小部落。而且昨天在搬家的過程中,還發現編碼有問題,使得整個網頁無法顯示,所以我可說整整搬了兩次家。

不過還好一切都還算順利,我知道要怎麼放照片,弄了幾個我常用的連結,還有一個不花俏的背景,這個部落大致符合我預期的雛形,以後再加上音樂就更棒了。

但這裡也不全然是完全沒有缺點的。他和新浪最大的差別就是他沒有了文章分類,也許它是希望你可以開很多個部落,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屬性,但這實在太麻煩了,光一個部落都無法兼顧,開數個部落簡直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所以這裡就像個大雜會,我無法給每一篇文章獨立的標籤了。
搬了家,就是一個新開始。也算是過年的一個新計畫囉。部落這東西其實挺花時間的,所以如果文章不多那就表示我在忙,或裝忙。
有任何意見留個言給我吧,就在文章後面的comment,或可以在左邊選連結寫封信給我,如果你有部落,也歡迎跟我交流囉。

Wednesday, January 26, 2005

道德的力量

道德取捨是個人的事,不一定由邏輯來管轄。
剛剛在天下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是龍應台寫的。
文章的內容是她和她兒子的一封書信往來(我不知道這個形式是不是天下雜誌上的一個專欄),大意是說這世界其實存在許多不公不義,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卻覺得其實沒有什麼好「反叛」的,或是覺得反叛也改變不了什麼。
舉文中的例子來說,NIKE在中國大陸或東南亞壓榨婦女或童工,可是我們不會因此不買NIKE的產品。又如麥當勞為了生產大量的牛肉而砍伐林木,可是我們也不會因此而不吃麥當勞。你知道非洲很多小孩餓死,可是我們依然浪費食物。這世界上存在了許多不公平的現象,尤其是類似這種貧富差距懸殊的例子,在這個問題的基礎上,我們都算是得利者。
可是我們做了什麼?
我不敢說我是多有愛心的人,我不曾在路上掏錢買那些坐著輪椅的人所賣的商品,我也不曾跟公館地下道的阿伯買過口香糖,我曾經在吃雞排的時候看到一個流浪漢在我眼前翻著垃圾桶找東西吃。在我煩惱著過年要買什麼新衣服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卻不知道他們的明天要怎麼過。
沒錯,我是過得太好了。
這社會的窮人不見得是因為他們資質不如你,或比你不勤奮。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社會,我們一切的制度都是由有錢人決定的,窮人幾乎沒有任何立足於此的基礎。如果說教育是要讓社會的階級有流動的機會,很抱歉,台灣的教育卻做不到這點。阿扁之後,已無阿扁。
文中有提到道德有分積極與消極。從消極面來說,我可以從此不再買名牌,我可以崇尚簡單的生活,也不浪費任何的資源。可是這樣,是否那些生活在世界底層的人就可以過的比較好,你我都清楚,答案是否定的。
而所謂的積極面,可能是把理想付諸實現,為窮人發聲,逼迫政府改革之類的。
我知道這世界不公不義,但我卻不曾做過什麼,我是受到道德良心的譴責,而這確實也讓我想要去改變些什麼。這社會並不是沒有什麼值得我們去反叛的東西,只是我們都選擇了道德的消極面。我只能盡量要求自己不浪費,並且我也希望政府可以幫我們改變這些現象。選票,也可以作為道德力量的展現。
道德取捨是個人的事,不一定由邏輯來管轄。
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一樣的道德標準,而不同的事標準也不同。如果道德力量真的存在,至少,我們學會了反省。

Friday, January 21, 2005

台北市我最愛的餐廳之1

無國籍食堂
地址:忠孝東路四段223巷75號
電話:2721-3722
讓我有想要和大家分享我最喜愛的餐廳的這個想法,就是在這家餐廳裡的。
這家餐廳原名是「藪 大穀」,是開在林森北路的N條通那裡的。一開始我是在BBS上看到大家對這家餐廳的介紹,主要是說它有很道地的蕎麥麵。就是那種用麵去蘸醬油的日式涼麵。
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店裡真是有很濃的日本味,大致的裝潢就像居酒屋那樣,木製的桌椅,長條的吧台,陰暗的燈光,有精神的服務員和廚師,當然最重要的,美味的食物。我還記得那時的大廚是個日本人,服務生點完菜後都用日語跟他溝通,在生意不忙的時候他也會跑出和幾個日本客人聊天。總之,整家店是很輕鬆的氣氛。
(附帶一提,我在那裡遇到兄弟象的投手中入伸,左摟右抱兩個看來是從林森北路的某家店請出來的女子,有一個還在胸部上刺了一朵玫瑰花。)
自從知道後,我就時常造訪這家店,它成了逛完衣蝶後的首選。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租約到期還是內部員工要分家還是怎樣的,有一次我和L去時,就發現它在整修了。這對我們來說真是一項很大的打擊,就像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一樣。所幸這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輾轉得知原班人馬在東區新開了一家店,改名為「無國籍食堂」。(現在在南京東路和新生北路交叉口那裡還有一家「藪 大穀」,好像是以前的員工出來開的,聽說味道比較差些,我沒試過,所以不很清楚)只是搬到了新址,似乎日本主廚並沒有一起來,感覺上廚房裡似乎以年輕小伙子為主,所幸味道還是一脈相承,只是整體來說,少了一點居酒屋的熱絡的氣氛。
雖然名為無國籍食堂,但大抵上還是以日系菜餚為主。而且現在會定期更換菜單的菜色,感覺更為多樣化,更符合其無國籍的精神。甚至在平日中午還提供百元便當外送的服務,似乎要往平價路線靠攏的趨勢。蕎麥麵依然是我每次必點的主食,無論乾湯,皆有可觀之處。除了蕎麥麵,厚燒玉子也是頗受好評的一品,值得推薦。至於其他菜餚,雖不能說驚為天人,但也都中規中矩,價有所值。我的經驗是,看到有什麼想吃的就點,因為是以居酒屋為骨幹的一家店,菜式比較講究精緻而非份量,坊間的地雷店頗多,唯此間不好此道。
另外一個我喜愛的理由是價錢。食量小一點的人大約兩三百左右即可打發,食量大一些再加上酒錢,兩個人也可以在一千元內解決。這家店前前後後我去了應該有十次左右,每一次都是愉快的經驗,所以選為我推薦給大家的好店之首。

Tuesday, January 18, 2005

下雨天的幸福

台北是一個多雨的城市,這個城市也許太過熱情,所以需要經常下雨來冷卻。
我還蠻喜歡下雨天的,只要我不是剛好騎機車在外面晃。
我覺得站在窗邊看著下雨的街景,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就像我喜歡在下雨天的時候開車。也許是慶幸,也許是輕鬆,不過就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我相信大多數住在這個城市裡的人都不太喜歡下雨,除了前幾年乾旱期以外,到處搞的濕答答的,特別是台北的雨似乎都會選在週末的時候下。(這算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悲哀嗎?)
我曾經看過一篇報導,說台北人的日照權比世界的平均值少一個小時(日照權簡單來說就是一天中被太陽照到的時間吧),有研究顯示比較少看到太陽的人罹患憂鬱症的比例較高,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解釋了最近憂鬱症人口偏多的原因。
其實,下雨天除了陰暗的缺點外,反而是讓人放慢腳步的好機會。我想很多人都同意,下雨天比豔陽天更為浪漫,下雨天的一把傘或是一件外套,會是多少故事的開頭呢?下雨天的街頭,又不知道是多少故事的結束了。
下雨天的雨傘下,其實是很多幸福的集合。

Thursday, January 13, 2005

聽見下雪的聲音

春天聽見花開,夏天聽見微風,秋天聽見落葉,冬天的時候聽見下雪的聲音
我從國中有國文課開始就很喜歡國文,也許是因為國中時的國文老師很漂亮的關係。
這樣的興趣持續到了高中,我從不以背古文為苦,雖然選擇念了理工,可是並不表示我國文不好,反而國文課成了我的另一種調劑,在自然組普遍不重視國文的文化之中,我成了國文老師眼中的指標。
所以直到上了大學,我還是偶爾會閱讀一些古文,體驗一下中文的美。
文字的美,其實很難用文字表達,它有時只能是反映在心中的影像。
這是一個中文系畢業生的故事。
很多人都會質疑念中文系出來到底能幹嘛?(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很想問)
所以有一天中文系的學生在上課的時候,就問了一個老教授這樣的問題,「念中文系以後到底對我們有什麼用呢?」
老教授慢慢走到窗邊說到,「只要你們站在窗邊時,春天可以聽見花開,夏天可以聽見微風,秋天可以聽見落葉,冬天可以聽見下雪的聲音」,「那就夠了」。
這是讀中文的人應該要有的浪漫吧。用聽的,而不是看。
上週末在報紙上看到了西湖與日月潭的比較。文章裡說日月潭其實比西湖要大,風景更好,可是無奈不像西湖管理得那樣好,所以造成日月潭周邊總是亂遭遭的,比不上西湖的恬靜與秀麗。
其實我覺得並不是這樣的。
西湖的背後,支撐的是幾千年來文人的文字。任誰都可背出蘇軾的「欲將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那裡就像是一個聖地,即使西湖真的不那麼美,在文人的心中,它有不可取代的特質。西湖代表的,是文人的圖騰,不容褻瀆。
而日月潭並不是。除了涵碧樓,我們並不清楚日月潭的特色。除去涵碧樓所賦予的商業表徵,日月潭的文化意涵其實很少。這樣一比,日月潭和西湖所代表的意義不同,自然無法比較。
現在台灣普遍來說不重視國文(尤其是古文的部分),這無從說好或壞。語言本身是活的東西,每一個時代都有他不同的的面貌。只是有時候我會覺得,如果這社會太過於直接而不再含蓄,一切都是圖像式的直觀,缺乏了在背後支撐的文化涵養,我們會不會失去的太多?

Wednesday, January 12, 2005

習慣? 愛?

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一直很喜歡這兩句歌詞,愛情的弔詭在其中或可略窺一二。
上個禮拜L搬走了,面對空蕩蕩的房間,講話還有回音傳出來,在那個當下,有點感傷也不太習慣。
就是習慣。
習慣一個禮拜看一場電影,習慣冬天的時候一起洗溫泉,習慣看到好吃的餐廳時馬上去吃,習慣了L是我做任何事時的第一選擇。
曾經一直想要有新的生活,自由自在的,也覺得這一切都會像我想的那樣順利,或者那是我們真正需要的。
可是,我忘了習慣。
所以當E說出了習慣與愛,我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就像可魯一樣,因為習慣了渡邊先生的生活模式,所以牠終生不曾再做過另一個人的導盲犬。
人的適應能力畢竟比狗強,少了這個習慣,我們會漸漸習慣另一個習慣,也許是習慣一個人,也許是習慣另一個人。如果發現不能習慣對方的習慣,我們就只好遺下先前的習慣,尋找下一個可能的習慣。
會不會,習慣與愛,其實只是一體的兩面,快樂甜蜜的時候說愛,憤怒無助的時候說其實只是習慣。
習慣所以愛,因為愛所以習慣了。
我分不清是習慣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