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7, 2004

那個烤肉啊...

真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中秋節大家都要烤肉了
在我小的時候,大概是小學的時候吧,那時候中秋節是有人烤肉的,但不是家家戶戶的。
以前的中秋節,就會像小學課本上畫的,大家搬張椅子坐在院子裡,放幾個柚子月餅的,那真的是賞月啊。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中秋節大家都要烤肉了,而且這個風氣越來越盛行,現在中秋節不烤肉簡直要成了異類了。
其實想想,這背後所代表的只不過是商業炒作的結果罷了。中秋節要烤肉,情人節要送花,住旅館,中元節也要買一大堆泡麵罐頭的,秋天更是要殺害無數可憐的螃蟹一樣。以前沒有人說一定要這樣那樣,可是現在不這樣那樣,好像你就不過節,你就不融入這個節日了。
商人看準了有利可圖,加上媒體報導的推波助瀾,所以,我們還是乖乖的把錢送上吧。中秋節當然要烤肉啦,怎麼會有人不烤肉這麼奇怪的事呢?

Thursday, September 23, 2004

老囉,老囉

關於老,其實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那只是我們心裡的感覺
現在人對年齡的定義,有越來越寬鬆和模糊的趨勢。
大學三年級的熟女,五十六歲的老先生,四十一歲的歐巴桑,這些都是我從電視新聞裡看來的,說實在的,不知道是記者笨還是真的現代人老的比較快,這些名詞和年齡聽起來實在不太相符。
有天和S吃飯,談到我們已經二十六七歲了(這實在是最近幾乎每次都會講到的話題,不管和誰聊天,通常是從誰和誰什麼時候要結婚開始的),這個社會上普遍會稱為年輕人的年齡,可是我們都會覺得我們自己很老了。
S說以前唸書的時候,看到二十六七歲的人都會覺得很成熟,可是等我們到這個年紀了,卻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是我們成熟的比較慢,還是二十六七歲的人只會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
到了這個年紀,其實很多問題是沒辦法迴避的。工作,婚姻幾乎才是生活的重心,至於像學生一樣,煩惱出國唸書,考試還是感情的問題,這些我們認為才是年輕人的玩意,已經悄悄淡出了我們的生活。因為很久沒接觸到學生的煩惱,所以我們才會認為自己老了,因為我們對學生生活已然陌生了。
年紀是絕對的東西,但年輕或老卻是相對的,有時候說自己老,只是因為我們無法像過去那樣,可以毫無煩惱,隨心所欲的做人處事了。

Monday, September 20, 2004

關於傅培梅,關於吃

我不想說他的過世是「哲人日已遠,典籍在夙昔」,不過我心中確實有這樣的感慨
前幾天,在報上看到了傅培梅女士過世的消息。最近幾年,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一個美食家也只能在粗茶淡飯中結束了他的旅程。
其實我對傅培梅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大概是在小學時放寒暑假的時候,因為不用上學,所以早上總多了些時間看電視,那時知道了這個人在九點鐘的時候會教大家做菜,可是小孩子哪對這個有興趣呢,所以我實際上並不知道他做菜真正的手藝如何。可是傅培梅的食譜,我們家可是有一套的,有時候上廁所無聊還會拿出來翻一翻。
傅培梅代表的,應該不只是一個教人做菜的老師,因為在大眾的心中,他的地位顯然比現在教人用鍋寶的那個老師要高上許多。也算是時勢造英雄吧,在那個貧窮又缺乏娛樂的年代,大家比較少上館子,每天都得在家自己煮著吃,而且電視節目可能又不有趣,只有看看這個烹飪節目了。傅培梅的菜,我想應該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路的,因為要滿足大眾,又要簡單易學,所以應該是南北混雜,姑且稱它為家常菜吧。
我相信外省的老媽媽們,很多人的手藝應該都不輸傅培梅。因為那裡面,可有著中國傳統五千年傳承的味道,在現在這個講究台灣優先的年代,唯獨吃的這一方面,人們偶爾還是會想著中國菜的美好。傅培梅的過世,或多或少勾起了比我年長那一輩的回憶,因為媽媽的拿手菜,可能就是從傅培梅那學來的。不會有人質疑,教大家做中國菜的傅培梅不愛台灣,在這方面,我們是統一的。
吃這檔子事,可大可小,不過我相信,廚藝和味覺,這兩者都是需要訓練的。現在人對吃,也許越來越正式,高檔餐廳一應俱全,也可能越來越隨便,滿街隨手可得的便利食品,但,我們真的比較懂吃了嗎?物資豐沛的今日,是否因此讓我們的味覺流失了呢?以前說到美食家,老饕,腦海中總會想起幾個名字,包括傅培梅,可是現在呢?
關於傅培梅的過世,我想那是一個時代的結束,往後大家對於吃,可能不會再有一個如此鮮明且共同的記憶了。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龐卡赫猜想

每一個單連通的(simply connected)、封閉的三維流形( manifold),必定與三維的球面同胚(homeom orphic)
數學的語言真的很難懂吧?
數學的語言太複雜,用比較通俗的講法,在幾何學中「三維單一連通流行的,一定是球」,這是一般人都接受的,而龐卡赫猜想,就是證明此一現象的。
上個禮拜在報紙上讀到的這篇文章,說是有一個俄國數學家證明了這個龐卡赫猜想,而且他相當的不拘名利,這麼重要的突破卻發表在一些沒沒無名的期刊,甚至對克萊數學研究中心所提供的一百萬獎金也不強求,用另一種講法來說,他是里見而不是財前。
在現階段來看,這個猜想有沒有被證明似乎不是太重要,因為這個概念被大家普遍接受著,甚至大家也想不到這會對世界有什麼重大的改變。稍微有點數學概念的人都知道,越簡單的東西越難證明,正因為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有時候便會忽略了一些其實需要認真考慮的因素。
小時候寫我的志願的時候,一定有很多人都寫說我要當「科學家」,後來長大了,才發現其實並沒有一種職業真的叫科學家,而且在台灣,真正能稱為科學家的恐怕不多,即使是在學校的教職中,大部分的人應該只能稱為工程師。
有一次我老闆跟我一起去竹科的時候,看到了竹科的英文名稱是Science Based Industrial Park,他就對我說,這個"Science Based"應該改成"Technology Based",其實那時我不太懂,可是現在,我漸漸瞭解我老闆的感嘆了。
讀電機系,本來就是當一個工程師,所以其實對technology自然比science要注重。可是當你鑽研technology越深,就會發現science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力量。我也是念到了博士班,才真正有點領略物理之美,現在的我是絕對不會懷疑「物理是萬物的根本」這句話了。
而台灣因為長期工業的發展,其實缺乏了對基礎科學的重視,就連物理或化學這種看似比較基礎的科系,現在作的研究也都是與業界合作的計畫,真的有從事基礎研究的,我想應該少之又少,問題的癥結很簡單,基礎研究沒有錢,學生也找不到出路,所以我們所謂的science,其實不過只是technology。
就像我們都知道,在台灣是培養不出諾貝爾獎的得主,我們可能也沒有人可以證明像龐卡赫猜想這麼基礎可是又未解的問題。那些真的為興趣而做研究的,在台灣應當是無法生存。研究當然要做最先進前瞻的啊,所以其實大家做的東西都還是一樣,可是寫的報告計畫總會加上「奈米」兩個字,造成現在社會上奈米氾濫,就是這個道理。
能夠證明龐卡赫猜想的,就算他再怎麼不想出名,在若干年後,也總有人會紀錄下來他的點點滴滴,就像證明「費瑪最後定理」的人,他們的地位想必不會比諾貝爾獎得主差到哪去。愛迪生的名氣在小學生中,一定比波耳,愛因斯坦響亮,可是論起真正對世界有貢獻的,愛迪生恐怕就連候選人都不是了。燈泡總有人會發明,但氫原子模型,相對論這些千古不朽的理論,卻才是讓人望之興嘆,並且真正改變這個世界的。
發現與發明,立見高下。而那正是我們所缺少的。

Thursday, September 09, 2004

只隔六個人

世界上每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其實最多只隔了六個人
我不知道這個研究我是從哪知道的,總之是一個學者,做了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理論或實驗,最後得到一個結論,就是「世界上每個人跟人之間只隔了六個人」。
一開始聽到,一定會有些不太瞭解吧?其實就是說,你只要透過六個人,就可以認識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夢寐以求想認識的阿湯哥,還是在非洲獵獅子的土著,沒錯,就只隔著六個人。
其實這個理論也不是沒有依據的,用很簡單的數學算一下就知道了,假定我們每一個人都認識50個人(事實上一定不止,可是要扣掉重疊的部分,還有就是用較嚴苛的條件來算比較有說服力),六個人所可能認識的的人際網路就是50^6,這個數字有多大呢?算一下就知道了,大概是一百五十億左右,所以顯見這個理論是有他的可信度的。
我們常常覺得自己跟誰誰誰很遠,或是這輩子要是能遇見誰誰誰就好了,其實,從這個理論看來,這世界不如我們想像的大,這世界上的其他人,也不一定真的都那麼陌生。
所以,每一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要好好珍惜,因為那不只是你跟他之間而已,而是你與世界上其他人的橋樑。

Wednesday, September 08, 2004

我們回不去了

是啊,我們回不去了,那個充滿回憶的年代
有看過半生緣的人,不管是劇或是書,都會輕輕的嘆息吧。
我並沒有看完整齣戲,也沒有讀過小說,最多就是L在看的時候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慢慢我也瞭解整個劇情大概是在說些什麼。
我沒有對張愛玲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但我認為那是一部很瓊瑤式的小說(雖然應該是瓊瑤利用了其中的一些劇情),總之,是一個很無奈的故事,光看名字,「半生緣」,只有半生的緣分,就夠讓人覺得惋惜的了。那半生要是後半生也還好,算是個有情人終成眷屬,要是像故事裡的是前半生,我們只能說幸好那只是小說了。
就在半生緣的舞台劇落幕的幾天,我在報紙上讀到一篇有關半生緣的文章。那篇文章是張小虹寫的,文章其實就是在說半生緣的中心意識就是「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那個年代,繼續他們只有半生的緣分。
那時,正好遇上了B與男友分手的事情,而我在面對這些似曾相識的場景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大學的時候,這些誰愛上誰,誰又要跟誰告白,誰又要跟誰分手這些事,是我們幾乎每個月都有新鮮事的討論話題,那時的我們,要是遇上了朋友為情所困,彷彿都有一套「標準作業程序」,該說些什麼安慰或激勵的話,都不會是難事。可是這次B的遭遇,有許是來的突然,我竟有種使不上力,也不知要怎麼做的感慨。那時我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回不去了。我忘了以前我會怎麼做,我笑了。
我們回不去那個可以為朋友分憂而徹夜不睡的年代,我們回不去那個與朋友躺在草地上交心的年代,也回不去那個吃完滷味再通宵大聲唱歌的年代。我們回不去的,是在我們記憶裡最清晰也最豪情的年代。
那些青澀年代的記憶,已經離我好遠好遠,從學生變成上班族,自然是不能每天見面,生活圈也漸漸從彼此移到了公司的同事。以前熟悉的,現在全部變成了陌生,不會有人再問你該怎麼向女生表白,也不會有人問你要怎麼打一通電話給她,甚至是要約他看哪一場電影,自然,你也不會在接到一通哭訴失戀心情的電話。
現在回頭看以前的種種,儘管會啞然失笑,可是,我們回不去了,許許多多的曾經,都只能在似曾相識的場景中,重新在腦海中亮起。
儘管我們回不去了,可是我們的緣分應該不只半生,對吧?

Tuesday, September 07, 2004

無緣的豬寶 (下)

把他帶走以後,反而是我捨不得了...
自從把豬寶帶走以後,表面上我們是鬆了一口氣,事實則是我們從來沒有忘記或真正放棄養他的念頭。
因為他真的太小了,有許許多多的事都是聽獸醫說才知道的,打預防針,飼料餵食等等在我以前認為是狗自己會克服的問題,對豬寶來說,那些可都是攸關他生死的。
自從豬寶住到醫院以後,醫院裡的美容師就喜歡上他,頻頻問我們願不願意割愛,我們其實那時打的算盤是:因為他太小了不能我們養,所以也許讓他在醫院裡住個個把月後,確定健康沒問題在把他帶回來。又本來以為那個醫院是L學姐的老公開的,費用上可以算便宜點甚至免費,而且又卡在我們要去加拿大的行程,所以問題變得有點複雜。
之後,在不知道我們到底要不要養的情況下,L不斷受到獸醫院方面的壓力,而我也跟我父母商量好了,去加拿大的期間就請他們來台北幫我照顧狗,甚至連狗的小床和提籃都借來了,準備把豬寶帶回來時,L和我討論的結果又決定不要養了!其實那時我已經問了許許多多有關養拉不拉多這種大型犬的知識,也已經準備好養狗的心理狀態,也許是因為養狗超過了L預期的麻煩,我們還是很不捨的做了這個決定。
決定不養後,L去醫院看過他幾次,每次回來總會埋怨我都不去看看豬寶,其實我是很想看他的,只是我怕我一見到他,就會一時腦充血想把他帶回來,而且隨著感情漸漸的加深,要放棄他會變得越來越難,所以那一陣子,我是一直不願意看到他的。
後來得知豬寶並不是純種的拉拉,因為眼睛太圓,腿太細,又長得很慢等等的,聽到這個我和L都有點擔心,怕養他的人知道他不是拉拉可能就不會好好對他,可是既然已經放棄養他,那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在過問他的一切了。
昨天下午,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我便提議去淡水看看豬寶。現在的豬寶已經兩個多月大了,至於體型,大概足足有我之前看到的四五倍大吧,已經比一般小型犬大些了,不變的還是那個大大的像葫蘆一般肚子。活潑是很活潑,長的有點像拉拉,但也不是那麼像,跟以前一樣的是,還是會一直咬我的手。也聽說他現在開始有一點點土狗的草莽性格,變得有點恰,所以需要好好管教,可是這樣也許也好,因為搞不好會比純種拉拉聰明一點,看他一臉機靈樣,以後應該也會很善解人意吧。
現在的心態已經和那時不太一樣,覺得他只是一隻別人家的狗,他一定也不會記得那個把他帶離媽媽身邊,只相處一天還打他屁股的人。雖然我可以安慰自己狗就是狗,自己過得快樂比較要緊,可是如果讓他只是每天關在這個小公寓裡,在一樣的地方吃飯上廁所,只能等待早出晚歸,又很愛看晚場電影的我們回家和他說說話,散散步,也許他真的會得自閉症加憂鬱症,不只被制約,還會拿頭撞牆呢!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我做了個正確的決定,雖然把他從宜蘭帶回來是我的不對,至少讓他往後的生活不必過得那麼沒尊嚴,我尊重生命應有的權利,或至少,我不用對他感到虧欠。
豬寶現在還是住在獸醫院的籠子裡,因為還沒打完預防針,所以還不能出去散步,甚至在地板上走路,所以那天看到他在籠子裡和他的碗玩了十分鐘後,開始咬他的尾巴和腳,我覺得有點心酸,可是我想這應該是小狗必經的路程,那是避免他們夭折所必須的犧牲,等他長大了,應該會有個多采多姿的生活,畢竟他身邊的人都還挺疼他的。也許真的有下輩子的話,也許可以和豬寶再續前緣吧,昨天我是這麼想的。
豬寶是一隻大概25公分長,10公分寬的狗。在我心中。

Thursday, September 02, 2004

無緣的豬寶 (上)

那是一隻你看到就會愛上的小生命,當然,你愛狗的話
豬寶是一隻大概25公分長,10公分寬的狗。
那是一個七月的週末,就在我生日後的兩天吧,因為童玩節的關係,我們要去一趟宜蘭。
在此之前,L就已經跟我提過很多次養狗的念頭,因為有個在宜蘭的朋友,有隻拉不拉多生了一窩,可以拿一隻回來養。我一直都是反對的,因為養狗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特別是,當你認知到他是一個生命,可是每天卻只能從你身上看到希望的時候,呃,意思就是說,他只能靠你得到幸福,因為他的生活空間,就只有這麼小小的幾坪地。
L是個從小就沒養過狗的人,自然對養狗有一份期待。我是從小到大養了好幾隻狗的人,有大有小,雖說是我養的,但仔細想想,我也只負責玩而已,可是對那些養狗要付出的心力,卻是了然於胸的。所以無論我怎麼跟L說,L就是不肯打消這個念頭,既然到了宜蘭,也只好順了他的意,去見見那隻小狗吧。
第一眼見到他,因為剛吃飽喝完奶的關係,肚子特別的大,整隻狗看起來就像個葫蘆一樣,很是可笑。因為模樣甚是可愛,而且好像又跟我特別投緣,不停的咬我手指(後來我才知道這不對的,要洗完手才能摸這麼小的狗),當下我的心就軟了一半,當然,這就是整個錯誤的最開頭啦。
L看到了可愛的小狗,想養狗的信念又加強了許多,所以不斷的遊說我養狗的種種好處,我心裡其實已經屈服,但又怕養狗後的種種麻煩與可能會無法好好照顧他,所以想要先冷靜一下,而且因為我們才剛到宜蘭,連落腳的地方都還沒找,只好先把L拖離,讓我們都仔細想想養狗所可能要付出的代價。
在見過小狗之後的時間,我們的話題其實沒有離開過他。我還是不斷的想要說服L不要養,但過不了多久,我們已經在為他的名字爭論了。從shrek,donkey到妹妹(她是女的),最後才決定要乳豬,原因是我一直想養一隻迷你豬,而且他身上的乳臭味實在很重。
到了第二天,雖然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和L養一隻狗要付出多少心力,特別是像拉拉這樣的大型犬,我們的公寓可能會無法負荷,包括洗澡,上廁所,散步等等的問題,其實我們都沒有把握解決,但最後的最後,唉,愛狗如我,也捨棄了這一切,秉持且戰且走的心理,把乳豬和他的紙箱放到了車上。
在開車回台北的路上,我們一路叫他名字、跟他說話,雖然他都是在昏睡著,可是我們希望他能早一點接受他有名字的這個事實,叫著叫著,覺得乳豬不太順口,所以就變成豬寶了。就在快要到台北的時候,睡醒的他開始不安分,應該是肚子餓了,就這麼唉唉叫了起來,相信我,那覺得是會讓你心軟又心酸的聲音。
好不容易到了台北,為他喝了點牛奶,就在他又從小狗變身成葫蘆的時候,原以為他會就此安靜的睡覺,怎知他開始想要從紙箱中跳出來,這可是他在宜蘭時從來不曾幹的事,不只會跳,又開始唉唉叫了。搞得我和L兩人手足無措,只好把他抱出紙箱來,這下可好,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們就只做了把他放回紙箱,拿衛生紙和報紙擦他的大小便這兩件事,喔,對了,還有大聲的恐嚇他這件事。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他好像也安靜了一些,我們便把他留在客廳進房間睡覺去了。等燈一關,那令人心軟的聲音又來了,這時我們都已經被他弄得很煩了,這時換L受不了了,跑到客廳把他很狠的罵了一頓,雖然我養狗經驗豐富,但這麼小的狗卻也是第一次,所以在我的心中,現在已經不存在任何可愛小狗的影像,只是不斷的覺得為什麼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兩個人的生活還不夠心煩,怎麼還要多一隻狗來操心呢?
後來,我們決定不管他,就在清晨五點左右時,我被他的叫聲吵醒,奇怪,他媽媽不是說他不太會叫的嗎?怎麼到台北就全變了個樣?不得以只好把他帶進房間裡,可是他還是不安分的到處亂跑,我逼不得已,只好打了他一下屁股,他哀叫了一聲以後,就躲到床底下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早上,因為以他這個狀況,我們不能把他留在家裡,他又要吃奶又會唉唉叫的,在我不不可能把他帶去學校,L向他的獸醫朋友求救是否可以住在醫院依然不得其解的情況下,不得已的結果,L只好把他帶去上班了,那是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了,雖然那時的我覺得他是個小惡魔,現在回想,卻覺得深深的對不起他,我不該把他帶進我的生命,又強行把他帶走,特別是,前前後後只有一天的時間。